他輕啟蒼白的唇對槐安道:“先生既負責疫病一事,可知那些代號二十四節氣的女子中為何只有一個白露?”
槐安原本沒有多想,經過雲蔚這一提醒,這才想到一個多月前,雲薈聽到大雪名為白露時,當即責令她改名,他當時還不解,不就是一個代號,為何反應會這樣大。
“白露二字,可是對燁王有特殊的意義?”槐安問道。
雲蔚的腦海中閃過白露絕望哭泣的面容及雲薈曾貼了滿室的“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”,搖了搖頭道:“他身邊的女姬雖頻繁更換,如節氣輪轉那般快,但他心中的人,卻從未換過。那人便是白露。”
他亦如此,今生摯友唯她一人,摯愛也唯她一人。
雲蔚的話讓槐安忍不住轉過頭去看雲薈。
主帳之外,蘭茝見楚瞻正鉗制著齊昭,頓時放下心來。
但是,雲杉與雲樟二人便沒有那麼幸運了,他們兩現在渾身是血,手持著劍,卻搖搖欲墜,全靠意念支撐著戰鬥。
好在,那些將士們對蘭茝心中有懼意,見她出來時紛紛停下了對雲杉與雲樟的進攻。
現在軍營疫病蔓延,雲樟與雲杉渾身是血,又被一群身染疫病者圍攻,只怕很難不染上疫病。
蘭茝當即擋在二人面前,面上帶著冷意:“最好停止你們的進攻,我梁國十萬大軍就在東臨城外,若他們的身上再出現一道傷痕,我便會帶兵踏平東臨城。”
蘭茝的話有極強的震懾之意,如今軍營裡只剩一群殘兵敗將,再禁不起梁軍的任何進攻。
楚瞻聽到蘭茝的話,面上不可抑制的浮現笑意,但這笑在被他鉗制住的齊昭看來,更是毛骨悚然。
蘭茝見他們停了手,這才對雲杉與雲樟道:“先坐下清理傷口吧,軍中可有療傷之藥。”
雲杉與雲樟一同點了點頭,雖然軍醫營帳被燒了,但是那些藥卻都被搬出來了。
蘭茝拿劍指著齊昭的一位親兵道:“你去取點金瘡藥來。”
那名士兵看了被鉗制的齊昭一眼,見得不到任何的指示,頓時兩股戰戰,面上卻分毫不肯示弱的對蘭茝道:“我又不是你麾下計程車兵,你憑什麼指使我。”
“憑什麼?”蘭茝的面上笑意吟吟,對楚瞻道:“慕楚,就讓這位將士看看我們憑什麼吧。”
楚瞻輕笑出聲,一腳踢在了齊昭的雙膝處,齊昭當即歸地,這歸的方向正是那名士兵所在的地方,“這個理由夠嗎?”
齊昭怒火中燒,看向那名士兵的目光中帶著陰狠之意,“燕蘭茝!”他齜牙叫著叫著蘭茝的名字,話中有滔天狠意,但他卻怎麼也不能擺脫楚瞻的鉗制。
那名士兵哪裡經得起齊昭經得起齊昭這麼一跪,當即嚇得腿腳發軟,連話也說不利索,“我去,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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