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那個從雪中將我救起的少女從我腦海中消失的那一天。”慕千初盯著她,神色深情如許,聲音在安靜的夜晚掠動出一抹悲傷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站在他面前,看著他好久都說不上話來。
“小念,你永遠不知道,失去你,對我意味著什麼。”慕千初緩緩說道,“走到今天這一步,我已經不指望你能全心全意地對待我,但至少,你該多給我一些溫柔,只要你不選擇宮歐,我願
意無限期地等下去。”
聽到這樣的話,時小念不是不震動的,她呆呆地看著他,正要說什麼,慕千初卻拍拍她的臂膀,“太晚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說完,慕千初轉身離去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停在原地,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。
曾經,她企圖在宮歐那裡得到溫柔,慕千初卻在等著她的溫柔。
無限期地等下去。
瘋子,全都是一群瘋子。
有句話,她沒騙宮歐,她是真的累了,愛得太累了,不想再愛,也不敢再愛了。
誰能讓一切回到起點。
醫院裡。
特殊的私人病房中,宮歐坐在床上,一手按著頭部,耳鳴好了,頭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莫娜站在一旁倒上一杯開水遞給宮歐,“喝點水。”
宮歐連看都沒看一眼,冷冷地道,“走開。”
“……”
莫娜站在一旁,雙手握緊杯子,她覺得自己真是受虐體質,都快被宮歐的態度虐出抗體了,他語氣這麼冷,她竟然也不覺得有什麼。
再守吧,她總能守到他看到她的。
她轉身往外走去,說道,“我去給你做點吃的。”
真希望哪天他對她做的食物也偏執上。
宮歐絲毫不加以理會。
謝院長站在病房邊,手上翻著檢查報告,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宮先生,你不能再隨意出院了,你必須住院接受觀察,否則,以後頭痛、耳鳴這種症狀極有可能會一直伴隨著你。”
怎麼可以不把腦震盪當一回事,到時留一堆後遺症。
“知道了,羅嗦,出去!”
宮歐頭疼,包著紗布的手按著額頭,不想聽到別人的話。
他誰的聲音都不想聽,除了時小念。
“好吧,請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,別再離開醫院。”謝院長朝他低了低頭,然後轉身離開。
碰上不配合的病人,他們醫院更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