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小念立刻往後退了一步,視線落在她被灑了咖啡的手上,時笛見狀弱弱地將手收回來,低眉跪著,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看向宮歐,宮歐坐在那裡,目光幽幽地盯著她。
那眼中的意思很明顯,她要是敢就這麼原諒了,他絕對要給她洗洗腦子。
時小念低眸看著一身狼狽的時笛,轉身離開,她不是怕宮歐發怒,她是真的不想就這麼原諒時笛。
時笛對她做過的那些事,每一件她都歷歷在目,無法輕易忘懷。
見她走開,宮歐投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。
……
黃昏的光芒落在這一片島嶼上,照紅樹上不多的花朵。
樹下,時小念換了一身簡便利落的衣褲,拿著一手握住細細的水管,一手按下噴水槍的開關,給面前的樹木花叢灑水。
徐冰心站在她的身後,檢查著花的長勢,嘴裡說道,“雖然不清楚大概,但我知道你和時家的關係處得並不好,一開始我不喜歡時笛,不過她幾乎每天都過來向我懺悔,陪我一起向天主禱告,從不間斷。”
時小念沉默地聽著。
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,時笛連她母親身邊都到了。
“當然,我還是不怎麼喜歡她,但也說不上有多討厭。”徐冰心看向時小念說道,“再說,千初和我們說要她,在你的婚事上,我們家虧欠了千初,他回義大利後一直酗酒,有了時笛後,他重新振作起來,我和你父親也就只好隨他們去了。”
時笛讓千初重新振作起來?
“這些事您為什麼不在電話裡告訴我?”
時小念問道。
“我這不是怕你生氣麼,你連時家提都不願意提起,也完全不提千初。”徐冰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時笛和千初交往多久了?”
時小念往花叢上灑著水。
“兩三個月吧好像,那算什麼交往啊,我看他們之間相處倒像是金主和情人似的,時笛在千初面前唯唯諾諾的,千初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,千初聲音稍大一點,她都嚇得能跳起來。”徐冰心說道。
唯唯諾諾?
那性格可不是時笛的。
“母親,你認識時笛的時間太短。”時小念鬆開水槍的開關,停下澆水,看向徐冰心認真地道,“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,以後不要再讓她到島上來了。”
誰知道時笛在打什麼主意。
“怎麼,你怕她傷害我啊?”徐冰心笑起來,“一個小女孩而已,聽說她中過宮歐一槍,又在落後國家過了這麼長時間,性格變了不奇怪。我想她也是嚐到苦頭了,知道錯了,向天主懺悔的時候,她一說到和你之間的事就哭,說你小時候對她很好,是她不知道珍惜。”
“母親,你太善良了。”
時小念說道。
“小念,我相信她是幡然悔悟了,給她一個機會吧。”徐冰心說道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站在花叢前,嘴唇抿緊,眼中閃過一抹憂慮,轉頭繼續灑水,藉機忽略掉這個話題。
她的母親常年都是呆在島上,除去一些宴會和外界接觸得並不多,因此保持著一顆純粹的善良之心,對誰都寬容。
可她經歷過那些種種的事情,如果不是老天爺憐憫,她早已經毀在時笛的手中,要她原諒,談何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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