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憤怒地問道。
洛烈聽著,膝蓋一彎,在地上跪下,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。
秘書大手一揚,一群手下立刻衝進洛宅,上上下下地檢查,一翻搜尋後,手下們朝著秘書搖頭,“沒有看到人。”
真的走了。
“在我蘭開斯特的地盤上,你就這麼放任宮歐走了!”秘書低眸瞪著洛烈,震怒地吼道,“你知道下次再想殺了宮歐有多難嗎?”
兩次!
兩次宮歐一腳踩到他們的地盤上,卻都讓宮歐給逃了。
“……”
洛烈跪在那裡,沒有說話。
“你現在還有什麼臉去蘭開斯特先生面前談你的忠誠?洛烈,你別忘了,當初你走投無路、一無是處的時候,是我們家族看中你的才華,給了你一口飯吃!你要在外行醫,我們也沒有阻止,既然你無法為先生分憂解難,留著你還有什麼用?”
秘書憤怒地衝他說道。
“請先生處罰。”
洛烈道。
“很好!”
秘書站在那裡,目光陰狠,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手杖就朝著他的頭狠狠地砸下去。
“砰!”
手杖砸向頭部發出的聲音很響。
洛烈沒有躲避,直接被砸得整個人倒到地上,鮮血從髮間直接淌下來,淌進他的眼睛裡,染紅他的視線。
洛烈倒在地上,頭部疼痛如烈,視線越來越模糊,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,都在他眼中慢慢消失。
全都消失了。
……
這座城市的霧氣總是那麼重。
綿綿的小雨在下著,一回到宮家,宮歐便開著車載時小念離開,一直開到一條蜿蜒的路上,宮歐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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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下著小雨。
時小念坐在副駕駛座上,順著宮歐的視線往前望去,只見遠處宮彧一個人站在雨中,他戴著一副皮手套,手上撐著一把黑色的傘。
距離有些遠,時小念看不清宮彧的臉,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回來就到這裡。
宮歐將車往前開了開,時小念這才望見宮彧正望著遠處的一個方向,可那裡空空蕩蕩,什麼都沒有。
他的身影落寞極了。
半晌,宮彧彎下腰,時小念才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上捧著一束鮮花,他將鮮花放在路的中央,就這樣站在那裡。
“哥怎麼站在馬路中央,很危險。”
時小念不禁說道。
雨刮器颳著雨水,宮歐坐在駕駛座上,黑眸冷冽地望著宮彧的身影,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嗓音有些冷厲,“或許他就是在等著突然有一輛車撞過來,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告訴自己,他不是在尋死,這是天意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錯愕地看向宮歐,又想起宮彧在角樓上的那一番言論,對於一個死樂於生的人來說,有這種想法一點都不奇怪。
宮歐冷冷地望著宮彧,“遲早被撞死!”
他的語氣很差,但關心也是顯而易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