噢！對了，他是魔法師來著，跟洛基一樣的魔法師來著，知道自己的來歷，也不奇怪嘛！

但那又怎樣？！

我已經是一隻廢神了！

連雷神之錘都拿不起來的廢神了！

卡爾沒有因為托爾不理會自己而放棄希望。

“雷神托爾啊！人的一生該怎麼度過啊！”卡爾這個問題開放度很高，每個人回答的答案都是不同的。“你說。”

“嗯？”托爾嘴角肌肉一挑，終於開口說道，“人的一生？！我不知道！”

“但我知道神的一生，應該用雷神之錘，錘盡敵人，將他們碾碎！為了阿薩神族的榮耀而奮戰一生！”

“至於你們人類，很重要麼！”

雷神托爾的樣子雖然依舊頹廢，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，那斜撇著的眼神，讓卡爾深深地意識到自己被鄙視了！

即便托爾落魄如此，他骨子裡的那股作為阿薩神族的高傲依舊存在的。

躲在暗處的肖恩差點笑出來，果然不愧是奧丁的兒子，狂傲和他姐姐死亡女神一模一樣。

卡爾對此並不生氣，反而很開心。

因為只要托爾還有一點作為神的自尊，那就代表他還有的救。

如果托爾連最基本的自尊都沒有了，那卡爾可以洗洗睡了，這根毛是怎麼也薅不下來的。

“不！你錯啦！托爾！”卡爾淡淡地回答道，“我們人類懂的，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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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爾不以為意，甚至還有些想笑。

微微仰頭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，雖然現在的天空被天花板擋住，但依舊擋不住卡爾的詩意迸發。

托爾突然感覺到眼前的這位地球魔法師，真不是一般的有氣質，最起碼比他在其他八大宇宙中，見識過的大部分人要有氣質的多。

“當我們回首往事，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，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恥。”

“額！”雷神托爾嘴角肌肉再次一挑，但這一次，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的光彩閃過。

“這樣，在臨死的時候，我就能夠說，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，都已經奉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——為人類之崛起而奮鬥！”

卡爾的雙眸閃爍，隱隱有淚珠從眼眶中漸漸滑落，氣質憂鬱地他，彷彿肩膀上扛著整個人類的未來。

·······

雷神托爾沉默地看著卡爾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？或者做些什麼？

托爾開始有些羞愧！

眼前這位地球人所說的話，與他剛剛所給出的答案相比，自己簡直就是毫無詩意的莽夫，粗糙地回答了一個最為高尚的問題。

自己作為阿薩神族的雷神，境界覺悟居然比不過一個地球魔法師？！

卡爾的回答還沒結束。

只見卡爾再次撩起他的發角，揚起自己的手臂，說道：“我有一個信念！”

托爾這一次端坐起來，像個求學若渴的學生般，等待著卡爾的教導。

“這個世界上，沒有人能夠使你倒下！如果你自己的信念還站立著的話！”

托爾一頓，細細琢磨卡爾這句話，表面上看上去平靜如水，但內心早就波濤洶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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