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故意套我話?你說的這些藏品組合,那都是收藏界公認的……跟你這套古錢可不相干!”
“是嗎?那可真不巧,我這套古錢也是有來頭的,”
任平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,淡淡道:
“各位,我這套古錢名叫‘明泉小天龍’,是明代二十一朝皇帝所有官方鑄古錢幣的集合,市場價……一千兩百萬!”
譁!
滿堂駭然。
一千兩百萬!
已經遠超在場所有欠賬合計,難怪任平之前說“還抵不過它的零頭”。
這些債主雖然大多不懂收藏,但聽聞剛才任、張二人的對答,再看看雙方神情氣勢,心中已經有了傾向。
“什麼明泉小天龍?從來沒聽說過……”
此時的張嚴不由有些慌了神,額頭佈滿細微汗珠。
“那是你孤陋寡聞!”
“你小小年紀——哼,我且問你,這五個字是何意?”
“泉,即錢也,‘明泉’,自然指明代古錢,‘天龍’是指古錢幣收藏界的一種收藏手法:做龍。至於為什麼有個‘小’字,哼……以你的見識,多說無益!”
“你——”
張嚴臉色慘白:
“聞所未聞,聞所未聞!什麼做龍,八成是憑空臆造!就算真的有,也不可能值一千兩百萬!”
“廢話少說!還是那句話,敢不敢請出你以誠軒的行業許可執照,和我當面賭一把!”
給別人當槍使,就要有當槍的覺悟!
這段日子以來,任平遭逢大變,已不再是那個不通世事的紈絝子弟。
該當狠時,絕不手軟!
“老張,你在這裡幹什麼?”
正當不可開交之際,忽然,話音響起,一箇中年男子從外廳走來。
只見這人四十歲左右年紀,一身筆挺西服,劍眉星目,腰直背挺,第一眼就給人一種很乾練的感覺。
張嚴正覺六神無主,一見此人,大喜過望,立即高叫道:
“沈總!快來!這兒有人要砸我們以誠軒的招牌!”
“胡說八道,無緣無故,別人為什麼砸我們招牌?”
來人的語氣平靜從容,等步入人群中央,看到任平,更是微微一詫,似乎沒想到對方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。
“老張,你搞什麼鬼?”
張嚴眼見無可隱瞞,只好把自己為尚龍裝飾站臺充場面的事說了,話語中又尤為指摘那一盒古錢幣,聽起來倒像是任平主動挑釁似的。
中年男子聽後眉頭微皺,卻不動聲色。
向任平點了點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