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——
通朝文曲,進士何家!
這八個字如果能連起來,其意義還要遠勝那本《檀州志》!
不到半個月,南陵收藏界兩件大新聞,全都與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關,而且是直接關聯。
一時間,沈以誠看向任平的眼神都變了。
“別發呆啊沈總,可以鑑定嗎?”
輕輕敲了敲茶几,任平笑道。
沈以誠如夢初醒:
“當然可以,請稍等。”
說著,起身出門去了。
大概十分鐘左右,再回來時,身後已跟了幾個鑑定師。
年紀不一,有男有女,足有七八位之多。
沒等任平開口,沈以誠便拱了拱手:
“放心,這幾位都是我以誠軒專聘的高階鑑定師,懂規矩,也簽了嚴格的保密協議,不是張嚴那種人可以比的。”
任平點點頭,沒再多說。
書畫乃文物大類,以誠軒這幾位鑑定師又是專精,胸中丘壑著實不少。
所以,所謂鑑定,不過是走個流程。
很快,結果便出來了。
這幅“通朝文曲”在存世書法中算不得精品,至多隻算中上之作,但確是乾隆御筆無疑。
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它對進士何家的巨大意義,所以起步估價:
千萬!
出具鑑定書後,沈以誠再次對幾位鑑定師鄭重叮囑,不得洩露任何訊息。
他明白,任平之所以找以誠軒鑑定,原因無外乎兩個字——
信任!
這恰是收藏鑑定這一行最值錢的東西。
這幾日,友勝行口風極緊,任憑什麼人打聽,都不漏一點訊息。
表面看不近人情,實則無形中在業內樹立起了威望。
既然友勝行做得到,以誠軒也絕不能壞了行規!
前後不過半個小時,正事已了,任平起身告辭。
沈以誠茫然出了會兒神,然後才猛地驚醒,熱情相留,似乎有什麼事。
事實上,任平剛來時就有所察覺,整個以誠軒上下一片忙碌,洗掃歸整,一副迎接貴客的模樣。
如此鄭重,對方顯然來頭不小。
“鑑之以誠?這是沈總的手筆?”
既然對方不點破,任平也不心急,索性鑑賞起掛在牆上的書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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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四個字原是沈家祖訓,上次被任平無意說出,倒提醒了沈以誠,乾脆親自揮毫,掛在顯眼處,以作宣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