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吳總這魄力,就這樣,也想加入春秋盟,與九大家為伍!”
“那本《檀州志》我也聽說了,不過是仗著跟進士何家搭著點兒邊,買了個虛高價罷了,是真是假還不知道,有什麼好賣弄的?”
聞言,九人中一箇中年婦女微微冷笑。
“正是,誰說不是呢!”
“聽說還有一副乾隆墨寶,叫什麼通朝文曲的,有沒這回事兒?”
“有,有,”
康言連忙附和道:
“不過當時只是在會場上草草漏了下臉,連正規鑑定都沒經過,就被收起來了,之後也再沒下文,喏,當時拍賣會上虛張聲勢的就是旁邊這小子,依我看,也是吃準了進士何家這種愛面子的世家罷了,嘖嘖……”
“哼!我生平最恨這種投機倒把、故弄玄虛的小人!”
砰的一聲,中年婦女把圓桌拍得悶響,同時目光不善,直視兩人。
吳友勝深吸一口氣,不理會康言的言語挑撥:
“我再問一遍,各位找我吳某人來,是隻為譏笑取樂嗎?”
眼看眾人冷笑不語,不由緊握雙拳,青筋暴起。
片刻後,終於愴然一嘆,轉過身,拍了拍任平肩膀:
“走吧,小瓶子,今天是我沒有自知之明,昏了頭,連累你一起受辱,你多擔待。”
說這話時,只覺無盡蒼涼。
他這半生白手起家,走到今日地步,比不得這些家族傳承的大拍賣行。
哪怕今日受辱,為了日後友勝行能夠立足業內,也只得忍氣吞聲。
任平聽了搖搖頭,他自然明白吳友勝的難處,所以心裡沒有絲毫以為他懦弱無能,反而有種深深的敬意。
當下微微一笑:
“別這麼說,吳叔,這些人原本就是衝著我來的,是你和友勝行被我連累才對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吳友勝一愣,有些不明所以。
就在這時,一道話音再度傳來,是啟泰行那位白鬚老者:
“等等吳總,其實友勝行想入我春秋盟,也不是毫無辦法,眼前就有個機會,你想不想聽聽看?”
這位白鬚老者似乎是今日之事的頭腦,倒比主位上榮鷺行的那位中年男子還主動些。
不同於任平,吳友勝卻知道此人姓齊,乃是啟泰行的老一輩人物,名叫齊衡,業內人尊稱“齊老”,今年有近八十歲了。
說起來,與剛才古泉協會那個裘銘好像還是師生關係。
聞言不由扭頭:
“齊老是認真的?”
“當然,姓齊的從不打誑語。”
“那好,請齊老指教。”
吳友勝拱了拱手。
齊衡冷哼一聲,當下緩緩站起:
“說來也簡單,你知道什麼叫‘七角齊全’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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