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榮總,你這是什麼意思?這……這事兒可跟春秋盟無關。”
“哼!鬼話連篇,難道不是你設計拖我們入局,差點兒害得春秋盟也一起跟你倒黴?”
榮千乘神態一凜,眼見眾人仍滿面狐疑,不知內情,哼了一聲:
“各位,說來慚愧,此事還得從三天前說起……”
當下將那日裘銘利用春秋盟佈局,引誘任平上鉤,並藉機刁難的事說了出來。
這種事本來不稀奇,尤其在勾心鬥角、為利相搏的收藏界,甚是常見,關鍵是裘銘言而無信,事後反悔!
要知道,這個圈子裡雖然不甚乾淨,但大多數人還是看重一個信字,言出入山,就算吃了天大的虧也得咬碎鋼牙往裡吞。
如裘銘這般自己設局害人,賭輸後反而佯裝無事發生的,可算是徹底丟了底線。
“我說他大小也是個協會副會長,怎麼剛剛一直躲躲藏藏的,像是沒臉見人,原來自知理虧。”
“想不到那天春秋盟發生了這麼多事,真如榮千乘所言,這個裘銘既要退出古泉協會,此後也不能再碰古錢,豈不是等同於退圈?這賭注夠狠啊。”
“那又怎樣?他給別人提的賭注就輕易了?話說回來,事關春秋盟名聲,榮總也是不得已出面解釋,以前我可沒聽他說過這麼多話。”
“是啊,這位榮總本來出了名的恬淡雅靜……”
議論紛紛中,大多數人對於裘銘的所作所為固然極為不恥,但更奇怪的反而是榮千乘的表現,與從前相比可說是一反常態。
只有任平隱約清楚,這位榮總這是在向自己表態,為了月底舉辦的羅漢會,春秋盟可以義無反顧地站在自己這邊!<d!賭輸了就翻臉不認賬,姓童的就見不得這種厚顏無恥之人!徐管家,這種東西還留著幹什麼,還不趕出去?”
一聲厲喝,聽明事情原委,性子火爆的童諫直接道。
此時的裘銘羞憤已極,被逼至絕境反而什麼都不顧了,徹底撕破臉:
“我看誰敢!泰禾田家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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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人?你算哪門子客人?”
童諫呵呵冷笑,一指門外徐管家:
“這人是你們請來的?有請柬嗎?”
“沒有,他既和汪會長同來,我們自然以禮相待。”
那徐管家微微鞠躬,如實道。
“老辛,剛才你說,也不是你帶來的了?”
童諫一扭頭,又看向辛然。
辛然不答,目光微凝,緊盯著裘銘:
“你真的是市館的?”
裘銘點點頭,他可以不顧在場任何人,但對於辛然,還是不免多存了幾分敬畏。
“市館的人我就算不全都認識,但多少總會有些印象,可你……”
“辛館!您平常日理萬機,自不會在意我這小小人物,我在市館任古錢幣研究員多年了,不信您可以去問人事那邊!”
“好,既然如此,可你怎麼又和春秋盟扯到一起?市館有工作條例,不許研究員私下與拍賣行、鑑定機構等行業組織聯絡,你不知道嗎?”
辛然立起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裘銘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,猶如洪鐘巨呂,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