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,令侄看來得好好教導才是,除了針法,難道不曉得凡是毒質,經年累月下來,都可用同樣的猛藥拔除,何況梅小姐的毒已中了兩年有餘?”
樓老夫人默不作聲,只冷冷瞪了樓江一眼,要他別再妄言。
此時,一旁的雲中也點點頭:
“任先生此言有理,若是經年累月的積毒,且已固化,在中醫來看,確實不分種類,都可用藥。”
“雖然如此說,卻也難言,萬一拔不乾淨呢,或者即便拔乾淨了,之後又如何治療?無論中西醫,改善骨質可不只是說說的!”
“對神姥堂而言,確是個大難題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
樓老夫人大怒,對方言下之意,分明是堂堂神姥堂樓家閤家之力,也比不上他一人。
任平不再理她,轉身向雲霄夫婦二人拱了拱手:
“梅家主、梅夫人見諒,在下要越俎代庖,主持這次會診了。”
兩人先一愣,隨即都是大喜:
“任先生請,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!”
“梅沅,還不奉茶!”
“是,任先生請。”
梅沅早在客首位置上加了一把椅子,與在場眾人中資歷最深的雲中平齊,蓋過樓老夫人。
樓老夫人臉色鐵青,忍著怒火,卻見任平並不就坐,而是徑直走向雲中:
“雲老先生,聽說您的雲氏丹方中有一種拔毒靈藥,名叫遊香散,不知可否借來一用?”
“咦?你怎麼知道?”
“在下只是聽聞。”
“好吧,此物我隨身攜帶,你拿去就是。”
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個散藥盒,遞給任平。
任平謝過了,一扭身,又轉向靠近的苗鳳台:
“苗老師,您祖傳的藥浴之法是中醫一絕,在下卻沒見過,不知今日是否方便?”
“今日?那些器物蠢笨之極,可不能帶在身上,不過要是真有用,我讓家裡人送來便是,從潯陽省過來,午後就能到。”
“多謝,到時仍要您主持排布,如何增強藥力,怕也需要您親力親為。”
“小事,有梅家主在,老朽難得露回臉,哈哈哈哈!”
任平又陸續向其他中醫宿老討要東西,有的是醫方,有的是器具,有的只是某一味藥材,在場十幾人中人人不落,唯獨空了樓老夫人一個,就跟安排好似的。
眾人一想,也不是沒有道理,在場名醫宿老各有絕技,想要拔毒,總有要借的事物,可是針法一道,任平自己就精通,又哪裡輪得到神姥堂了?
眼見任平問完一圈,獨漏了樓老夫人,梅漢霄還擔心他是因雙方嫌隙,故意冷落,當下一拱手:
“任先生,樓老夫人的針法乃當世一絕,我知道適才她老人家有所冒犯,不過看在我的面上,還請摒棄前嫌,共同商討商討。”
任平聞言一笑:
“梅家主怎麼知道我要用針?”
“難道不是?”
“是倒是,而且這門針法與神姥堂倒還當真有些淵源,只可惜樓老夫人並不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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