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讓、趙忠等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。
屈打成招事小,怕就怕趙忠這夥人直接以欺君之罪將他論處,毫無辯解的機會的。
那樣他就死的太冤了。
可即便是要辯解,他又能有什麼可辯解的呢?
那劉宏肯信嗎?
不願出任侍中算是打了皇帝的臉面,再說他這託病推遲幾乎人人都知道是假。
你就是口吐蓮花,他也不會聽上一句。
這風寒症到了京城,御醫隨便一診斷,那就知道連這病那也是裝的。
而且,他隱約猜到這個周慎應該知道他其實並無病症。
周慎掀開簾子時,那眼神不像是看待風寒症患者,倒像是知曉什麼。
過了朝歌,趙普等一行人走的更慢了,之前一天至少還行駛三四十里。
到後面居然一日二十里,哪裡距離京師雒陽都不過兩百里。
漢靈帝為此還催促過周慎,周慎只推脫趙普身患風寒,若是疾行恐導致病情惡化。
不管皇帝信沒信,在漢靈帝派遣的使者走了之後,他依舊如故。
這訊息傳入深宮,趙忠不由有些困惑,他不知道這周慎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。
反正他是不信趙普患有風寒症,可就算是真有這病症,走的快些又有何妨?
一個應該對盧植懷有怨懟的武將,難不成不應該拍手稱快嗎?
起碼盧植的故友犯有欺君之罪,將慘死京師,這對盧植怎麼著都是很大的打擊吧!
可這周慎在拖延什麼?
難不成他是盧植的人?這沒有道理,趙忠調查過周慎,這些日子日日飲酒買醉,醉後多次痛罵盧植,這可不像裝的。
而且,他和盧植素無往來,一個武將也斷沒有仰慕盧植才華的道理。
退一步講,就算他是盧植的人,這麼拖著有什麼用呢?
這些天盧植、司馬防、崔烈等連番求見聖上,全都被堵在了宮門之外,可見聖上根本就是想趙普死。
趙忠心思數轉都想不通。
許嵩細想之後,也覺得周慎不可能是盧植的人,至於周慎日行二十里究竟要做什麼,他猜不透。
不過有一點,趙普來京城的越慢,對他自己就越有好處。
首先,越慢就越可以說明趙普是患有疾病,而且頗為嚴重,這會間接的讓漢靈帝相信,趙普之前確實是因為疾病不得已而推掉了侍中一職。
再者,如果他這風寒症是裝出來的。
按這種速度,他們從元氏縣到京師居然都需要近一個月時間。
進了雒陽完全可以推脫病症已好,如果趙普聰明些裝出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。
那怕是可以瞞天過海了!
畢竟,別人患了病,你不能不允許他醫治,不允許他痊癒吧!
“君侯,我覺得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了。”
趙忠這時被封為都鄉侯,許嵩故有此稱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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