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雨琪看我的眼神是憎惡仇恨的,如果眼神可以殺我,我已經被她弄死多少次了。
她說我在狡辯,說我在胡說八道,說我不是人,讓我滾。
她崩潰了,抓著頭髮,蹲下來哭,一個美少婦,那樣惹人心疼的姿勢,好像我把她爹媽害死了,她那麼悲傷。
我還能咋整呢,趕緊走吧,說了句對不起,就灰溜溜的離開了,像是打了敗仗計程車兵,有丟盔棄甲的狼狽。
看樣子,這女人我是惹不起了,可就是記不得,我把她怎麼了。
可總不至於看著我的名聲臭下去,我在路上邊走邊想辦法,飛快的跑過去一輛車,我視力好,就看見楊雨琪開著呢,明顯是超速了。
正在想她這不是被我逼瘋了吧,可別出什麼事好,我連忙打了一輛車跟著她,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,我也想明白了,我得跟她搞好關係,弄清楚原因,對症下藥,否則,任憑她這樣惡意的宣傳下去,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全都臭名遠揚,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。
發現楊雨琪一路狂飆車到了醫院,連高跟鞋都扔了,赤腳跑向急救室去了。
我下車顧不得找零錢,撿了她的鞋子跟著跑進去,就見她慌慌張張的在跟醫生說話。
我沒看見,隔著遠,我這超強的聽力也沒問題。
大概意思是聽明白了,她關心某個人,現在是病危在急救,好像快死了。
楊雨琪向醫生求情,然後在走廊裡坐著,眼淚滑落,那麼的楚楚可憐。
此時長長的走廊,她的身影顯得孤獨無助,下半夜,連個同情她的人都沒有。
我怎麼著也算個男人,儘管她恨我見不得我,我還是厚著臉皮過去了,把她鞋子放下來,遞過去紙巾,她下意識的接過去擦了擦眼淚,抬頭髮現是我,扔過來,跳起來就對我打罵,讓我滾。
我也沒動,隨著她發脾氣,她現在需要發洩。
儘管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,可是她心裡一定有很深的痛苦和心事,否則她不會不顧及美麗的形象,那麼瘋狂那麼的不顧一切。
她打累了,也罵夠了,呆滯的看著急救室的燈,伸手指了指,說道:“你看見了嗎,那裡面正在急救的是我的弟弟,他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一定殺了你,我情願死,不,我還是要讓你身敗名裂,趁著我被開除宣傳部之前,我要讓你血債血償。”
“你弟弟?我認識嗎?”我很疑惑。
“就是你,讓他成為這樣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。”她那麼憤怒。
等醫生出來,才知道,病人還在昏迷,危險沒有解除,但是性命算是暫時保住,沒有任何把握,說不定隨時都會死,讓家屬做心理準備。
楊雨琪那美麗的臉蛋,被淚水洗刷,她捏著拳頭,揪住了我的衣領,警告我,如果她弟弟有任何事,我就死定了。
這都是憤怒的氣話,我沒和她爭辯,我去看看那個男孩。
這才發現,就是楊雨琪辦公桌上的合影裡的男人,此時臉色蒼白,雙目緊閉,在重症監護室裡,打著點滴,儀器在滴答的顯示他微弱的心跳。
楊雨琪不許我看,讓我滾,她不想看見我。醫生是叮囑我們,不能進去看的,只能隔著窗戶。
我沒走,我打算去給她買點宵夜,她現在不肯告訴我,我到底哪兒惹了她弟弟,導致這樣,可是必然有原因。
她又不是神經病,何必抓住我不放,對我那麼仇恨。
我大概明白一點,顧豐為了顧家的財產,給楊雨琪爆料,而楊雨琪對我有深仇大恨,認為我害了她弟弟這樣受苦受難住院,所以不顧一切的就教唆人報復我了。
這得是多大的仇恨,我一定要弄清楚。
我到醫院外面去給她買宵夜,出了這樣的事,我越發要關心她,將心比心,一個女人面臨這樣的災難,痛苦的心情,我可以理解,何況她對我那點打罵算不得什麼。
我提著宵夜到走廊裡去,她根本不肯吃,讓我不要假慈悲,讓我馬上滾。
我這是自討沒趣,想勸她兩句,突然來了一群人,指著楊雨琪,就吼叫起來。
“就是她了,混蛋女人,給我抓起來。”幾個人好像流氓似的,比土匪還有殺氣。
幾個醫生哪裡是對手,很快就被他們給推開了。
就算叫來了醫院裡的保安,不過幾分鐘,也被打翻在地上。
他們是鐵了心的,要抓走楊雨琪了。
楊雨琪一身正氣凜然,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們想做什麼,想鬧事,不要在這裡,我們出去說,我弟弟還在病危,不要打擾他。”
“好啊,那就走吧,可是你說的。”幾個人如同瘋狗,對楊雨琪連拖帶拽的,拉到了外面的車上去。
楊雨琪掙扎,羞怒的說道:“你們帶我去哪兒?”
“當然是見我們老闆了,別廢話了,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,難道還不清楚?”帶頭的怒氣衝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