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安說得雲淡風輕,卻讓齊昭和雲杉瞬間變了臉色。
齊昭想到了雲樟每日往主帳內端去的藥物以及帳中的另外一位燁王。
雲杉則是面色警惕的盯著燁王。
主帳之內,雲蔚還不知道槐安已經暴露了他每日所服藥物與疫病之毒有關一事。他正緊盯著雲薈遞給她的身份牌,低聲念道:“魏女。”
“不止如此,據疫病研究負責人槐安大人所言,當年從罪奴研究所逃跑的那名女子,也是魏女,是同一批從北魏發買來的罪奴,另外,這位大雪除了是魏女之外,還是大道會亂黨。”
雲樟的話讓雲蔚一下子回到了南梁罪奴之城的那片廢墟,碧色蒼穹之下,蘭茝曾問他:真的有大同世界嗎?
原以為隨著癲狂書生與其摯愛葬身火海,大道會這個組織會土崩瓦解,沒想到時隔一年,這個名字再次出現。
梁人,魏女……看來大道會這個組織沒有他們看到的那般簡單。
“大道會中人皆是罪奴,汴京梅疫之亂只怕觸了他們的逆鱗,大雪才會潛伏在罪奴研究所,想以疫病之毒令阿薈……身敗名裂。”雲蔚緊握著那身份牌,艱難的吐出最後四字。
“雲樟便是想到了這一層也從槐安大人打探到她所服藥物與白露一致,這才匆匆帶他前來軍營,以尋找救治之法。”
雲樟的話卻讓雲蔚如至冰窖,他沉痛的緊閉雙眼,“槐安定是知曉大雪所服藥物與白露一致,為何阿蔚會一無所知。”
雲蔚的問話讓雲樟當場愣在原地。
槐安,與雲薈是離心的。
淮水城外的戰場上,東齊士兵正在不斷的倒下。
這時候,便是雲薈的神情也有些慌亂,他興兵而來,沒想到梁軍根本就沒有中毒,這一切都是欺瞞他罷了。
雲薈看著被他一同叫上戰場的楚瞻,在斬殺了一人之後,將帶血的劍架在他的脖頸處道:“你騙我!”
身後不斷傳來齊軍被斬殺的聲音,面上的神情未有絲毫的慌亂,“王爺,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。”只不過這有毒的血液被他倒到了齊軍的飲用水中罷了。
“我不信,你是梁軍派來的暗探是不是?”
楚瞻的唇角逐漸揚起笑意,對雲薈道:“怎麼會,我分明是齊軍的暗探,與我一同派去的還有十多人,這場建議是我也將軍親自定下了,我怎會是梁軍暗探。”
雲薈仔細會想著他與楚瞻相處的過程,也覺得不太可能,梁軍沒有可能會將暗探派到罪奴之城。
雲薈慢慢放開了架在楚瞻脖頸處的劍,楚瞻見齊軍敗局已定,立馬勸誡道:“定是南梁的女將軍發現了我們的計策,王爺還是早些下令退兵的好。”
但是此刻雲薈哪裡肯聽他的,東臨軍營瘟疫蔓延,他要儘快拿下這替代之所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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