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劉師棠側身扭過頭,他才倏然一驚:
“靖遠老董事長固然筆力雄厚,但棠少這幅字氣勢內斂,而筆意飛揚,其中實有深意,不是簡單能以好壞評斷的。”
“哈!你現在倒很會說話。”
劉師棠輕聲一笑。
只把程秘書聽得冷汗直冒,心想不會說話的早沒了好下場,哪裡還會留在你身邊?
頓了頓,重新說回正題:
“棠少,眼下我們作何打算?”
“打算?要什麼打算?不過是早已預料到的事。”
“您指的是?”
“那個錢銘不堪大用,汪氏叔侄也是草包一對,我早料到了,那套明泉小天龍是真的也罷,假的也罷,如今也沒關係了,”
“即便是那幅壽字,嘿,”
劉師棠說著一聲冷笑:
“不過是爭一時之氣罷了,這主意本就是靖遠集團出的,無關緊要,理他作甚?”
“可是任氏木業幾千萬的欠債終究是給託管了,而且現在外面都在瘋傳,說泰禾田家一力扶持任氏,就是想用他來對付我們。”
“這不用傳,是事實,不過這次的事倒也提醒了我,我一直奇怪那個姓任的小子手裡到底有什麼籌碼,想要重振任氏木業,原來是一幅百壽圖……”
說到百壽圖三個字,劉師棠瞳孔不自禁地一縮,顯然他也知道其珍貴之處,尤其作為一名書法愛好者,對這種寶物有一種天然的痴迷。
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逝一空,只聽門外叩門聲響起:
“劉總,靖遠集團杜少總到了。”
“有請!”
劉師棠聞言肅然,連忙正了正衣襟,起身出門,很快從外面迎了位年輕男子進來。
這人名叫杜輝,三十歲上下,與劉師棠年紀相仿,不過性格卻是截然不同。
高達壯碩的身材掩飾不住其喜怒形之於表的快直,尤其一幅陰狠張狂的脾性,幾乎將其明晃晃寫在臉上。
只不過鑑於其是靖遠集團當家少總,未來的集團掌門人,即便是劉師棠也不敢稍露不敬之色。
“怎麼?劉總也喜愛書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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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門後旁若無人地坐在主位上,杜輝看了眼桌前,只見也是個楷體壽字,不由冷笑一聲。
“是,在下在此道浸淫多年,也算是有些心得……”
話未說完,只聽嘩啦一聲,對方已將那幅字隨意推到一旁,面露不屑。
程秘書心中一驚,側目看劉師棠時,卻見他神色自若,毫無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