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了,這位黃老先生也是有意思,七十多歲的人了,和一對相隔近半個世紀的年輕夫妻有交情也就罷了,”
“要傳授針法,不給正當壯年的夫妻倆,卻給了個只有四五歲的孩子,你說怪不怪?”
任何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,只因人人原意相信其傳奇性,所以容易被接受,實則只要設身處地地一想,就會看出這類故事破綻百出,根本就是哄人玩的。
梅沅經任平這麼一提點,立時醒覺,不由暗贊他心思機敏。
其實任平也不是一向如此,而是他早從系統得知,所謂沐雨針法,並非黃柏霖獨傳,真正將其傳承到未來也不是他,而是另有其人。
這樣一來,所有生搬硬套,硬要把這門針法往黃柏霖身上靠的,十有八九都是在撒謊。
讓他詫異的是,這位看起來溫柔文靜的年輕小姐姐,居然生得一副好口才,淡然自若,說謊毫不臉紅,簡直是塊當絕世綠茶的好材料啊。
“這位任先生也說他會沐雨針,會不會和方小姐有同樣的際遇呢?”
此時,又有人追問道。
伍流聲聞言直接一揚眉:
“一個連黃老先生名字都不知道的狂徒,怎會有這等際遇?真是可笑!伍老大,還不快將這種招搖撞騙的假貨趕出去?”
“是!”
伍老大幹應了一聲,興致勃勃地要上前動手,卻想起自己傷勢未愈,只得向跟在身後的一眾同伴使個眼色。
“慢著!我看誰敢無禮!”
“梅管家,你想幹什麼?你自己也看看,你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?”
伍流聲臉色一寒。
梅沅卻不懼怕他,神色一凜,同樣針鋒相對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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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,我看誰敢動手!再者,我不管他是不是黃老先生的傳人,他會沐雨針法卻是百分百無疑的,這個我親眼所見!”
“親眼所見?你怕不是昏了頭了,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就在兩天前!”
“什麼?兩天前?”
這下,樓老夫人等人也一同詫異:
“你說兩天前他就施展過沐雨針?當著你的面?”
“千真萬確!”
“為了什麼?”
“自然是為了治病,諸位難道沒聽說,近兩日南陵市一院治好了一位重度粉碎性骨折的患者?其中就有沐雨針的功勞。”
眾人將目光一起投向耿志傑,只見後者微微冷哼,也跨前一步:
“不錯,兩日前,任先生以沐雨針治好那位重度粉碎性骨折患者,現在連復位手術都做完了,這裡許多人都是見證。”
說著一指房醫生等人。
“那也不對啊,聽說沐雨針極耗心力,施展一次都要歇息幾天復原,怎麼他又來參加會診了?”
“那是因為任先生只用了十六針的針法,並無多大損耗。”
“如此說來,倒是真的,方小姐以為呢?”
一直少有開口的潯陽省苗鳳台突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