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就是那個雙圓水仙盆,最新的成交價雖然只有四百九十萬,但那已經是九年前的事了,現在至少可以再翻個三四成。
另一件,則是剛才沒有提及的黃地墨彩仙芝壽桃圓形缸,價值八百萬左右。
這兩件都是他有把握能夠獲勝的。
果然,當那件雙圓水仙盆被推出來的時候,曲知農等人臉上都露出猶疑不定的神情,似乎拿不定此物與那件王琦瓷板畫扇孰強孰弱。
尤正興冷笑一聲:
“怎麼樣各位,一件是慈禧太后御用的大雅齋瓷,正大堂皇,皇家之物,另一件充其量只是個民間藝術家的鄉野之作,兩者價值高低,還不分明嗎?”
話音一落,王沛又笑起來:
“話不是這麼說的,瓷器價值高低和出身可沒關係,一看歷史年代,二看品相工藝,三看存世數量,這其中還真沒什麼皇家、鄉野之分,”
“否則,按你的說法,皇家瓷就一定勝過民間瓷,官窯瓷就一定勝過民窯瓷,那還看什麼年代品相,直接看窯口不就結了?”
尤正興衝她怒視一眼:
“即便看歷史年代,我這件大雅齋瓷是清末光緒年的,比民國年間要早,品相工藝更是沒得說,至於存世數量,你剛才也說了,現存僅兩百零九件,還不算稀有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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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尤總又錯了,我說看歷史年代,又不是說越早的年代一定就越珍貴,而是指特殊歷史時期的特殊作品,難道宋代瓷器就一定比明清瓷器珍貴嗎?”
“大雅齋瓷現存兩百零九件是不錯,可是你知道真品王琦瓷板畫又留下多少嗎?”
尤正興很想說出個具體數字來打對方的臉,可是腦子裡根本沒這個儲備,隨口編一個,又怕說錯了貽笑大方,只得生硬得搖搖頭:
“不知道,你知道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尤正興大怒:“那你說的跟真的似的!”
“我不知道,不代表這東西不稀有啊,關於王琦瓷板畫,私人收藏的資料很難收集得到,那也不用說了,各大拍賣行的官方拍賣記錄也不全,不過至今有記載的我記得不超過十件,你說珍不珍貴?”
“那不是因為王琦所作本來就不多嗎?他一個人怎麼和景德鎮窯相比!”
“這不就結了?所以說物以稀為貴啊?”
眼看幾個回合把尤正興繞得無話可說,眾人無不感到好笑。
關鍵是王沛的話聽來巧言令色,其實不無道理,物以稀為貴,這本就是收藏界亙古不變的鐵則。
珠山八友現存世的作品本來不多,王琦作為其中佼佼者,每一件真品問世都會引來業內無數人追捧,足可比擬一件大雅齋瓷。
只是要具體評判價值高低,那卻不是一家之言可以論定的。
“曲會長,諸位,你們的意思呢?”
眼見王沛胡攪蠻纏,一副存心鬧事的模樣,尤正興便不再理她。
曲知農等人又想了想,搖搖頭:
“不瞞你說,尤總,你這件雙圓水仙盆現如今的市價當然不止四百九十萬,依我看,七百萬左右總是有的,可是任總的王琦瓷板畫扇也是如此,”
“兩者的價值十分接近,誰高誰低我們也拿不定主意。”
“哼,那怎麼辦?總得分個勝負吧?”
“這還不容易,平局不就行了?”
王沛又插了一嘴道。
尤正興忍無可忍,突然伸手怒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