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又向任平拱了拱手:
“小兄弟,所有損壞的東西,我以誠軒全部照價賠付!”
既然犯了忌給人站臺,就要有預備兜底的覺悟!
雖然對方不無趁機敲詐之意,但幸好,數額不大。
沈以誠看了看清單上的展品估價,心道。
“看來沈總還是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?”
“怎麼?這還不夠?”
沈以誠眉尖一聳,看向任平的眼神忍不住眯了眯。
二話不說,為手下一個犯錯的鑑定師買單,他自認為已經很給面子了。
“你看這是什麼?”
一旁的葉詩韻忍不住插嘴。
一邊又遞上一張單子。
這張不是列印單,而是手寫單,抬頭正中央赫然寫著“以誠軒”三個字。
——這是剛剛張嚴一邊讓債主們鬧事、一邊胡亂喊價的作價單,不知什麼時候竟被她偷拿了過來!
連任平都不知道!
沈以誠一看,臉色立變,勃然大怒:
“張嚴!這是怎麼回事!你敢拿我以誠軒的作價單幹私活!”
“不是,沈總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“解釋什麼!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尚龍裝飾之間的那些齷齪勾當!平日裡我裝看不見也就罷了,你還敢變本加厲!”
“明青花碗你不認得嗎!就算是清代仿品,你就只作價五百?十二件書畫只值兩千?你瞎了眼嗎?你想砸我以誠軒的招牌是不是!”
“你!被解僱了!”
事情遠比沈以誠想象的還要嚴重,幫人站臺、走眼是一回事,拉偏架、故意以假論真就是另一回事。
這已經不是犯忌諱,賠不賠、或者賠付多少的問題,而是公然挑釁鑑定行業的底線!
單這一張作價單,傳揚出去,就足以讓以誠軒身敗名裂!
“沈……沈總……你說什麼?我在以誠軒八年,就因為這個……”
此時的張嚴已經有些語無倫次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無論如何想不到,今天的事居然會演變至此,變成自己引火燒身!
就連眾債主都懵了,以他們外行的認知,完全無法理解任平是怎麼在三言兩語間就戳動沈以誠的軟肋,進而直接炒了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張嚴!
“小兄弟貴姓?”
“任,任平。”
“好,小任兄弟,我代表以誠軒再次向你致歉。除此以外,還有個不情之請,請千萬不要把今日之事傳揚出去,”
沈以誠滿臉肅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