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之後,陳壘面無表情的往深坑方向走去。
雖然他從沒來過那個深坑,但是地方是他選的,所以走過去還是清車熟路。
何魚現在還在糾結怎麼解釋,也沒有管那個餘漫果。
等他們三走進了許家莊,一旁的‘老農民’幸災樂禍的看著他“小余啊,這下你慘了。”
其他幾個‘老人’也附和道“慘的不能再慘的那種。”
餘漫果臉色灰暗“我是不是沒有路可以走了。”
“何止是沒路可以走”最開始拉著他衣服那個人語重心長的說“小余啊,你知道你剛才攔的那個人是誰嗎?”
“是誰?”
“陳爺!”
“哪個陳爺?”餘漫果嘴唇發白。
“廣陵郡裡難道還有第二個陳爺嗎?”‘老農民’反問道。
“要不是我剛才提醒的早,你沒聽到陳爺怒道‘不錯,真不錯’嗎?肯定是你不長眼,給陳爺惹生氣了。”
餘漫果跌坐在地上。
這下真完了,不論其他的,萬一讓餘漫果他父母知道,他父母就可以把他打個半死。
要知道這個當兵名額還是他父母在村裡儲水有功才搶回來的。
他家也只有那麼一個名額,他父母還是念著他是家中老大才讓他來,他那兩個弟弟也搶著爭著要給陳爺效力搶的厲害。
而且他所在的餘家村已經被陳府救過兩次了,一次蝗災,一次雪災。
他父母捨不得打他,里長都要打他。
每次都是陳府開倉放糧,才能活命。
蝗災的時候他還小,沒什麼印象了,但是雪災他可是歷歷在目。
當時莊稼都被凍死了,前幾年收成也不好,家裡沒有存糧。
就算發生瞭如此大的災,狗日的賦稅還是絲毫不減,這讓本來就困難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。
而且逃命也逃不了,冬天逃命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。
還好陳府救濟他們,只要簽上一張領糧條就可以領白花花的糧食,後面根據你莊稼的收成慢慢補回給陳府就可以了。
更別說陳府還派人教他們怎麼種糧,怎麼混合養殖,最開始還給他們每家每戶雞苗鴨苗,。
到現在莊子裡基本每頓都有葷腥油水,靠的就是陳家。
他們可是聽聞,那次雪災,同為徐州的其他郡可是餓死不少人。
餘漫果嘴巴顫抖“七哥,那你看我還有沒有機會?”
七哥怪笑一聲“有啊,怎麼沒有。”
餘漫果振奮道“請七哥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