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嘖,怎麼樣,漢升你看的清楚虛實嗎?”
陳壘對於這個霧氣嘖嘖作奇。
如果是區域性小規模的霧氣,文道宗師就可以做到,但要籠罩整整十幾萬人的霧氣場,不管其他人能不能做到,反正湯若洞是做不到。
三、四萬人,就已經是他的極限。
你要知道,湯若洞的功法,《論語通解》擅長的就是這一部分,你讓胡昭來,同樣的水平之下,可能兩萬人都已經夠嗆。
所以說。
陳壘對於張角非常忌憚!
他的實力,半步文道大宗師打底,甚至有可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文道大宗師!
不然的話,這麼濃郁,這麼詭異的霧氣,是誰召喚出來的,他又有什麼陰謀?
就連前世的霧都,在廣宗的霧氣面前,也只能算一個弟中弟。
陳壘置身其中,就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霧,就只能看清三米之內的事物,堪稱脫了眼鏡的近視男。
“沒看出什麼。”黃忠簡單的答道。
身處於霧氣當中,黃忠眼睛時不時的閃出異芒,顯然是想要穿透霧氣看清虛實。
但結果無疑是讓黃忠失望的,他只能看見的沉默警惕的大漢士兵以及面帶喜色的黃巾。
“好。”陳壘點頭。
黃忠打探不到,那他沒有辦法了,他自己沒有穿透霧氣的能力,如果說他麾下眼神最好的黃忠都沒有辦法的話,陳壘實在想不到,有什麼辦法能夠發現異樣。
“對了,此處離最近的河流有多遠?”
上次黃忠看河流覺得有些虛幻。
“五六公里。”
陳壘思考片刻,隨後否決了“那算了,咱們在這裡等等把,等鼓聲一響,咱們就撤,下次有機會再來河邊看一看。”
主要現在特意趕到河流那邊太麻煩了,到處都是霧氣,走一步要停一步,確定其他人沒有脫離隊伍。
並且馬匹的行進速度一秒鐘遠遠不止三米,他反應的過來,可以避開,身下這匹笨馬可能反應不過來,要是直衝衝的衝向大漢官兵,把同僚衝撞的個半身不遂,那問題就大了。
少說也得要以軍法處置。
‘法拉利’疑惑的抬起頭,打了個響鼻。
剛才主人是不是再罵我?
陳壘笑著把他的愛馬安撫好。
你別說,和他呆了這麼久,這小東西還真有幾分通人性。
沒等多久。
董卓就也派人查探完畢,但他也拿這個霧氣沒有辦法,他便派人飛奔回營帳中,擂響了撤軍鼓。
全軍撤退的聲音從後傳到前。
大漢有條不紊的撤退,陳壘和何魚、黃忠兩人也慢慢悠悠的回了營帳。
別的不說,董卓裝模作樣做的還是非常不錯的。
回到帥帳裡,他首要做的,就是當著眾人的面,對著宗員鞠了一躬。
“吾之前對於宗副將所說的話,心裡還暗暗有幾分懷疑,今日一見,果然與宗副將所說的一般無二,卓失禮了。”
宗員心裡感動“董中郎將客氣了,人之常情也。”
陳壘無語。
你這麼有禮,採納李儒建議,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候,怎麼沒見你這麼客氣呢?
誰反對你,你就殺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