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宏親自來廣宗的訊息。
現如今除了未央宮內的傀儡,也只剩下韓春一人得知。
可現在這位韓常侍昏迷不醒,未央宮內的傀儡一朝得權,胸中的慾望已如同氣球一般膨脹。
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去和別人說“我是假貨,我不是劉宏,真正的劉宏現在已經喬裝打扮去廣宗城了,你們快去護駕吧!”
他巴不得劉宏死在廣宗。
這樣他至少可以無拘無束的過上五年,不用終日被囚禁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院裡。
連吃食都是內侍深夜丟在院落裡,終日不見一人。
總而言之,劉宏這一次偷摸來到廣宗,十分的成功,除非他主動暴露,否則沒人可以猜到他親自來了。
時間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了七天。
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清楚。
平靜的表面下,卻有暗潮在激流湧動。
自從大漢發現黃巾起義後,作為黃巾賊首,自號天公將軍的張角從未出手過。
可這一次卻悄咪咪的出城,把新任東中郎將董卓的臉抽了個‘乓’腫。
這既體現了他的作戰能力,又是一種最好的說明方式。
老子忍耐不了你們的得寸進尺了!
先拿這個新任大將開刀祭祭血,不然你們都覺得我是個軟柿子,好捏是吧?
而此刻在大漢帥帳中。
“董中郎將,且打起氣來,大軍還需你來調動指揮,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,怎麼指揮這數以十萬計的大漢軍民?”韓春直言不諱道。
這讓眾人紛紛側目,不敢置信的盯著韓春,以及韓春身後的兩個黑袍人。
這韓太監是轉性了?居然還會安慰董卓了。
百年難得一見啊!
董卓看了看韓春,又看了看帳下端坐著的宗員,苦笑一聲“現在是拿張角這個賊首沒有辦法,他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。”
說到這兒,董卓不禁有些喪氣“要是有辦法的話,也不至於在廣宗與黃巾賊眾對峙這麼久。”
韓春溫聲鼓勵道“慢慢來,總歸是有辦法的。”
宗員呵呵笑道“是啊,這世上還沒出現絕對的事物,總會有解決辦法的。”
韓春微不可查的朝後面看了一眼,動作幅度微弱,若不是陳壘一直盯著他的眼睛,恐怕也會下意識忽略過去。
陳壘皺了皺眉頭。
是他看錯了嗎?
韓春說這話的時候,居然朝著那個方向尋求肯定。
他韓大常侍什麼時候需要別人肯定了?
就憑藉這個剛來沒幾天的黑衣人?
開什麼國際玩笑?
手持天子詔令的他除了天子以及比他更受寵信的天子近侍,他還會怕誰?
等等!
陳壘臉色一變,隱晦的看了一眼上方站立在一旁的黑衣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陳壘越看越覺得心驚,覺得這個黑衣人由內而外自然的散發出一股威勢!
陳壘撇了一眼韓春,他正想要站起來為眾人分發廣宗最新的佈防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