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楊賜面帶譏諷“難道你出錢不成?”
中常侍斂財是眾所周知的事,楊賜不信他們吃下去的東西還能夠吐出來。
如果他們能夠吐出來一分兩毫,那可真的是葫蘆藤上結南瓜——天下奇聞了!
張讓臉色難看,冷著臉搖頭否認“當然不是我,另有其人也。”
劉宏坐在龍椅上,臉色興趣更濃。
這種關於錢的事情,他不可能放過。
所以他理所應當似的開口詢問“哦,哪位愛卿如此有心?”
將近30個人買官錢可是十二萬萬大錢,除了名門大戶,基本沒有人可以負擔的起,就算是趙忠張讓付出這筆錢,也要傷筋動骨。
張讓看著楊賜,又面色詭異的掃了一眼陳壘。
最後一掃剛才的神色,對著劉宏諂媚的說道“那人就在殿外候著。”
陳壘臉色一沉。
他還是低估了中常侍們的決心,就算之前趙忠說不用太過針對他,可現在的情形,他還是很難得到海西縣的官職。
老太監貼到劉宏面前,詢問劉宏的意見。
劉宏微微頷首,老太監旋而轉頭,高聲喊道“可也。”
聽聞劉宏同意,張讓立馬一揮手,一個小太監往殿外跑去,和那唱名的太監嘀咕了兩句。
唱名太監往殿內瞅了一眼,見主事的大太監像他點頭示意,便一甩衣袖,高聲唱道“宣冀州清河郡孝廉陽忻入殿覲見!”
雖然不知道劉宏今天為什麼會召見一個小孝廉。
但是他只是一個沒什麼權利的唱名太監,沒有權利。
所以唱完名之後,他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陽忻長什麼樣子,便又低下了頭。
“從來沒有見過的人,肯定又是一個靠關係上去的。”
唱名太監臉色不屑。
最討厭的就是陽忻這樣的,一點名聲都沒有,就是因為關係硬,所以平步青雲。
像是那個十常侍公認的仇敵陳壘他都沒有這麼厭惡,好歹人家實打實的和常侍們結仇了,有如此勇氣的人甚少。
這個叫陽忻在他看來,純粹就是因為關係硬,如果他也有這麼硬的關係,想來也不會淪落成這個樣子來到皇宮吧?
沉默一會兒,便又恢復起了最初的神色。
他已經記住這個人的名字了。
他一定會幫這個人好好宣揚的!
......
殿內。
陽忻跪在地上,恭敬的向劉宏行禮。
“清河孝廉陽忻見過陛下。”
因為陽忻還沒有被賜下正式的官職,所以他還不能稱臣,只能說自己的名字。
只有被封下正式的官職,才能自稱為臣!
劉宏笑著點頭“起身吧。”
一直跪著也沒趣,他只是愛錢,又不愛看人下跪。
待到陽忻完全起身,劉宏笑呵呵的問道“陽愛卿,聽說你要為那些貧苦的人負擔‘心意’?”
正式買官的錢和之前買孝廉的錢不同。
孝廉不食祿,但是是官職預備役,買孝廉前只需百萬,也就是說,陳壘只出了三萬萬大錢,現在的30個人,陽忻要付出四倍的代價。
陽忻恭敬點頭“願為陛下奉上心意也。”
此刻認識陽忻的人無一不皺起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