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猜測馬真並沒有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。
因為那也只是他的個人猜測罷了。
要知道石鶴並不是個喜歡飲酒賞花的雅士。他對於美色的方面同樣是抱著冷淡的看法。
喜歡美色以及講究排場的傢伙,絕對練不成他那種孤高絕世的劍法的。
這一點,哪怕是馬真並不會劍法,他也非常的肯定這一點。
只見馬真的臉上卻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。每次他臉上帶著這種表情時,心裡都一定是在想著件奇怪的事。
一個既不喜歡美女,又不喜歡講究排場的傢伙,若是突然要六七十個女孩子在他前面,用鮮花為他鋪路,是為了什麼?
這種人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。
只不過,話又說回來了,假如他真做了呢?
馬真此時突然感覺到,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局面在籠罩著自己。他知道,現如今瞭解這其中內幕的傢伙,估計三根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了。
現在時候還早,他本該再到處去逛逛的,他有很多人要找。張天師、藍成、以及大醉一場的天正大師……
這些人他都要找,可是他忽然又想找個地方坐下來,靜靜的思索。他也有很多事要思索。
這時突然有廷尉署的官員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。
馬真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緩緩的說道:“什麼事情?”
對方見狀不由的鬆了一口氣。隨即連忙在馬真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。然後馬真帶著他轉身就趕往廷尉署。
死人了。
屍體被運回了廷尉署。馬真見過這個傢伙。蜀山劍派掌門人的兒子張鳳。
屍體上幾乎完全沒有傷痕,只有咽喉上多了點血跡。就像是被毒蛇咬過的那種血痕一樣。
只不過這血跡並不是毒蛇的毒牙留下來的,而是劍鋒留下來的。一柄極鋒利,極可怕的劍。
馬真是最先到的。畢竟他現在的日常工作就是負責鎬京城內的安全。
他知道現如今周王室內部能有如此劍法的高手,全部都死在了石鶴的劍下。
並且傷口處一些非常細微的地方,馬真還能看到有一些焦黃的痕跡。好像是被燙到了一樣。
下意識的伸出了手。下一秒,在馬真的手和傷口之間,就彈射出了一道可怕的電話。直接折斷了馬真的手指頭。
“馬大人!”
“不礙事。”馬真搖了搖頭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隨即用力一掰手指頭復位。
他看得出。世上也許只有一個人能使出如此鋒利,如此可怕的劍。就連石鶴都不能。石鶴的劍殺人絕不會有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感覺。
石鶴帶來的只有極度的絕望。
楊無忌。只有楊無忌能做到。哪怕是餘威都能折斷自己的手指的電弧一定是楊無忌。
“又是一條命。又是一筆血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