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城外。
陳壘又登上了高臺。
與之前不同的是,陳壘脫去了腰間的劍,與周邊將士一樣,穿起了身鎧。
看著臺下的將士,陳壘駐足凝視了片刻,才說道“方才有位將士說想敬我一杯,但我沒有當即答應,而是讓他稍等一下。”
“你們知道是為何嗎?”
聽到陳壘這話,臺下眾人的反應不一,但最多的還是疑惑。
陳壘沒有多賣關子,高舉起手裡在太陽對映下閃閃發光的物件,嚴肅說道“將士們為我出生入死,陷入險地,如此情況卻還要將士們來敬我。我陳某於心難安!”
說完把這閃閃發光的物件放在嘴邊,一飲而下。
這赫然是一個晶瑩剔透的酒樽。
陳壘抹了抹自己的嘴巴“此杯酒算是吾敬你們的!”
臺下兵士士氣立馬高昂起來,就算是不喝酒的,也難得把碗倒上酒一口乾了,寧願自己乾咳不止也不願落下。
見此,陳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看著下面笑道。
“雖然不知道你姓甚名誰,但剛才你向我敬酒。我說了稍等那就必然不會賴賬,此杯酒算是你敬我的,你先喝!”
之前那個緊張的兵士在臺下的兵士興奮到顫抖。周邊兵士羨慕到發狂。
“這傢伙運氣也太好了吧,居然能讓陳爺與他單獨喝一杯!”
“你若是有這個勇氣,方才主動與陳爺說起此事,你也可得此殊榮。”
“吾恨啊,方才為何不是吾先說!”
在眾人的目光中,那個兵士把海碗裡的酒一飲而盡,隨後看向上方的陳壘。
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,陳壘笑道“想著汝應該喝了,那吾便不客氣了。”
說完便又把酒樽裡的酒給喝光。
看著臺下士氣高昂的將士們笑道“如此一來,我也不算太不好意思了,將士們今日吃好喝好,明日就要向幽州進發了!”
將士們歡呼,高聲應是。
陳壘緩緩走下高臺,來到正中心的帳篷處,看著何魚笑問道“準備好了嗎?何叔?這一次可能四州之地的宗師對都會匯聚在幽州內,且隨時都可能會冒出一個不知名的武道、文道宗師出來,可不要被陰了!”
何魚絲毫不擔心“我們這也還有這麼多人,其他四個州怎麼會打的過我們?”
“別的不說,就存之一人,若關羽無有赤兔這種寶馬,完全可以匹敵。”
“再加上賈軍師也暗中出動,若是這樣都能輸,那也只能說天不饒人!”
“而且最關鍵的是,假設存之能習得馬術,氣力堪比霸王,藉助馬的衝勢,連我都要避其鋒芒。且其餘四州定然不可能發動所有力量,他也要防著我們像攻打豫州一樣,連夜攻打、四州齊下。”
“那我又怕啥?”
是啊,這怕個雞兒,何叔果然和我想的一樣。
陳壘哈哈一笑,道“還是何叔看的透徹!”
旋即他取出一杯茶,看著北方慢慢抿起來,道“我們必然要面對三州以上的高品戰力來了,這個是沒有辦法的。還是因為我太自信,以為挑撥他們,再鼓動一兩個投降,接下來的事就好做了。”
“但是從沒想到...”
“他們居然寧願和我拼到死,但也不願意投降給我!”
何魚搖頭,道“這個不怪陳爺你,誰會投降,誰又不會投降。這是誰也無法算到的。”
“他們會後悔的!”
後悔現在沒有投降。
聽到安慰,陳壘灑脫一笑“這樣也無妨,任何事情都有解決辦法。說不一定這樣的解決途徑還更好還說不一定!”
何魚輕笑道“是啊,這樣也說不一定呢...”
說完,兩個人轉身入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