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陽北城黃巾聚集點。
馬元義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,走了足足有數個時辰才到那處院子裡。
守門的黃巾年輕人看見他興奮的問道“馬渠帥,陳家那小子殺了吧?”
馬元義抽了抽嘴巴。
殺他?他不殺我就不錯了!
馬元義停住腳步,神色與平時無異,他之前在森林時就已經把那顆療傷丹藥吞下了,還換了一件衣服,除了臉色蒼白一點,和平常也差不多,一個守門的小將也分辨不出來。
“算那小子命大,這次沒有找到他,下次再說。”
守門的黃巾驚訝的張大嘴巴。
馬渠帥不是武道九品嗎?怎麼會找不到呢?黑森山裡有一條必經之路,只要守在那裡,裝作陳家那小子的仇人,一擊必殺之後遠遁不就好了?
但他也就這樣想想,他不敢說出來,他也怕馬元義把氣撒到他頭上。
守門黃巾裝作憤憤不平的說道“哼,算那小子命大!恰巧避開了馬渠帥,遇上馬渠帥了定給他一掌拍死!”
馬元義勉強的點了點頭,不去多說什麼,邁入院子。
他還要心煩怎麼讓黃巾不再去廣陵呢!
他不是張寶、張梁這樣的掌權者,他也只不過是一個高階打工仔罷了,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無比困難。
臨走之前陳壘還對他說,只要黃巾不在敵視他,就把噬元蛛母蛛給他,讓他不用再擔驚受怕。不過這件事情幾近不可能,馬元義也沒有太放在心上。
一群被標榜為手足兄弟的人被人殺了,別人都喊著叫著要報仇雪恨,就你一個說算了算了,這都不是合不合群的問題了,最輕的結果,黃巾同僚們都要對你‘另眼相看’,不過當然是貶義的那種。
現在唯一的辦法,就是和教裡說這件事情,他攬下了,讓其他人去專心傳道。
馬元義走到房間裡坐下,幽幽的嘆了一口氣,他算是落到陳壘的手掌心裡去了。
.....
與此同時。
洛陽關於陳壘的謠言越傳越廣。
陳壘還是在尚書檯和府裡兩點一線的生活保持著。
絲毫沒有理會反駁,因為這樣的流言傳的越廣,認識他的人也就越多,以後他擊破流言的時候,討論他的人也就越多!
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,刀可以殺人,也可以救人!
“只不過…到底是誰在外面散佈留言汙衊我?”
陳壘在心裡想道,他唯一不明白的只有這個,他在洛陽都這麼低調了,沒有得罪任何人,怎麼會有人針對他呢?
但陳壘心裡並不急,他心裡至少有百餘種可以扭轉別人印象的方法,只要把這個人揪出來,立馬就可以動手扭轉別人印象。
“不能急。。。”
想要捕獲獵物,就要就足夠的耐心,然後一擊必殺!不給獵物任何活命的機會,就像叢林裡的斑斕猛虎那樣!
清晨。
陳壘還是一如既往的吃了早飯就去尚書檯。
和楊頌他們約好的時間就差不多是如此。
馬路上的路人看到他紛紛小聲的開口討論“你看,他就是那個廣陵陳壘!”
“他就是廣陵陳壘?這麼年輕?怪不得都說那些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,這個年紀能做出這些事,我還真不敢相信。”
“是啊,要誰都不敢相信,過去這麼多天了,他也不反駁,估計十有八九就和他們所說的一樣,是袁家在幫他養望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