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看向他。
張嶷道:“我暫時沒什麼頭緒,你呢?”
“可以從三個方向分析,”姜也說,“制定者,制定內容,制定目的。”
張嶷一愣,這個思考模式……好熟悉。
姜也道:“如果制定者真的是學姐,學姐去哪了?”
張嶷猜測,“已經成功脫逃了?”
“不,她們失敗了。”姜也垂眸望著那條例,道。
“哈?你怎麼知道?”
姜也拿出手機,調出一張新聞截圖。張嶷定睛一看,上面寫著一所中學暑期留校的老師學生莫名失蹤,至今未能尋回。那中學的地址,正是他們這兒。
張嶷的心裡涼了。
“那這套條例還能信嗎?”
“至少可以延長你們的存活時間。”姜也說。
“你們?”張嶷發現他把自己摘出去了,“那你呢?”
“我和你們不同路。”姜也沒什麼表情。
張嶷發現他一直在強調這句話,他和他們不同路,他要去另一個地方。那麼為什麼那個地方他不帶他們一起?無論是以前的姜也還是現在這個他,都不是見死不救的人。除非他要去的地方遠比這裡更危險,他知道他必定九死一生。
他真的不是姜也麼?
兩個不同的人,會共享同一套思維模式嗎?
張嶷正想說什麼,門外忽然出現濛濛的煙霧。張嶷聞到一股煙燻火燎的味道,忙站起來:“著火了?”
兩人沖出門,發現靳非澤和李妙妙在自習室燒紙。
姜也擰眉,“你在做什麼?”
靳非澤回眸,飛揚的灰燼帶著火星,在他周圍如螢火般飄揚。晦暗的室內,他俊美的臉龐被火光照亮,有種獨特的神秘味道。
他幽幽笑了起來,“我在祭奠我的亡夫。”
姜也這才發現,火堆邊上擺著靳非澤的手機,螢幕上是姜也的黑白大頭照。李妙妙趴在地上,用圓珠筆很認真地在白紙上寫上工整的“一千萬元”、“一億元”,然後放進火堆。
靳非澤慢條斯理地補充:“我要告訴他我改嫁了。”他的瀲灩目光投向張嶷,“張嶷哥,你快來,告訴他你會好好照顧我和妙妙。他在天有靈,一定會安息的。”
張嶷:“……”
不,他覺得姜也會氣得吧唧一下活過來。
姜也面無表情,轉身要走,經過靳非澤時一腳踩滅了火堆。
“抱歉,沒看見。”
他一伸手,把站在原地的張嶷也拎走了。
作者有話說:
張嶷:我也是你們pay的一環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