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非澤輕輕笑了笑,“因為主人永遠認得出他的小貓。”
姜也:“……”
不知道為什麼,姜也想揍他,又不想揍他。兩種複雜的情緒在胸中翻湧,亂成一鍋粥。
他又說:“當然,如果你覺得不安,那我就滅了他,讓這個世界只有你,沒有他。”
姜也心中五味雜陳。
靳非澤善於說謊,以前姜也還能分清楚他的謊言,現在卻有點分不清了。這家夥口口聲聲說喜歡,他的喜歡到底是喜歡一個玩具,還是喜歡終身相伴的愛侶?他眼中溫柔的笑意足以以假亂真。姜也心頭又跳亂了一拍,再這樣下去,遲早要完蛋。
“靳非澤,”姜也正色問,“你真的喜歡我麼?”
靳非澤溫柔淺笑,“誰知道呢?反正只要在一起不就好了麼?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,永遠愛我,就算以後我不喜歡你了,你也要陪著我。”
果然。彷彿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,姜也的心迅速冷靜了下來。靳非澤這種人,哪裡懂什麼是喜歡?不能再心軟,也不能再退讓。上次那一包煙裡幹的荒唐事,就是前車之鑒!
“小也,今晚……”
——靳非澤還沒說完,“咔嗒”一聲,項圈釦上了他的脖子。
他愣住了,漆黑的眼眸裡浮起訝然。姜也動作太快,太出其不意,誰能想到正柔情蜜意的時候,這家夥居然給他戴項圈?
“你做什麼?”他陰森地眯起眼。
“抱歉,”姜也說,“我不想去學校那些地方。”
“不去就不去,為什麼給我戴項圈?”
“怕你亂來。”姜也打電話給高叔,請他來接一下他們。
“摘下來。”
“不行。”
姜也拉著他在路邊等車。靳非澤戴項圈很性感,黑色的冷鐵圈著他白皙的脖頸,有種禁慾的美。看著靳非澤撥弄項圈的樣子,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一點。陽光燦爛,映入姜也的眼眸,如碾碎的金箔。
“你好像變開心了,”靳非澤嘖了聲,“給我戴項圈,你覺得愉悅麼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就有。”
姜也不理他了,保持緘默。
“小也,你是個假正經。”
靳非澤輕輕笑了,這一次戴項圈,他好像一點兒也不生氣,反倒有種詭異的興奮。
“項圈怎麼夠?我買個鞭子給你好不好?”他開始翻淘寶了,“鐵鞭、鋼鞭還是牛皮鞭好呢…”
姜也:“……”
這家夥的病真的更嚴重了。
開學之後,課業變得很繁忙。特殊生物研究學院的課程分為兩類,一類是關於異常生物的理論研究,另一類是擊殺異常生物的技術學習。姜也選的課著重於技術,經常練得傷痕累累。聽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順利畢業,很多人選擇了中途退學,有的上山當道士,有的剃度出家。沈老師說他們面臨的東西太恐怖,心理防線弱的人受不了,只能從菩薩那裡尋找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