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望舒不僅擔心墨北洲,也很擔心安檸:“弟妹,昨晚我給你打電話,你關機了。肯定是我們家小七惹你生氣了,我一晚上沒睡好,你還好嗎?”
聽到她的話,安檸嗓子有點癢,客氣疏離道:“三夫人,我沒事,提分手的人是我,我能有什麼事?我挺好的。”
喬望舒心口一縮:“你這樣喊我,我心裡好難受。”
安檸鼻子泛酸:“我和他既然分手了,就不該再,我……”
“即便你和小七分手了,我們也還是朋友,不是嗎?”喬望舒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,只得先穩住安檸,絕不能把關系搞僵。
如果不能幫小七追回安檸。
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小七,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。
喬望舒一個勁兒打感情牌:“除了小七這段關系之外,我們還有共同的愛好。你給我畫了那麼多國風圖樣,我一分錢沒付給你。我送你的那些成品,不僅因為你是小七的女朋友,更因為你懂得欣賞我的作品,能和我産生共鳴。我不僅把你當弟妹,當家人,更把你當朋友,當知己。你要再喊我三夫人,我可真要傷心了。”
安檸心底無比動容:“我……”
喬望舒持續輸出,語氣頗為委屈:“就算你們真的分手了,我們這份友誼,也不該就此散場吧。你喊我名字,我都不會那麼傷心。說來也是我不好,你不要我家小七了,我還喊你弟妹。你是怪我不知分寸,不想和我繼續做朋友了?”
“不是的。”安檸當然珍惜這份友誼,只是藝術家大多清高,一身傲骨。她不願被人議論攀附權貴,趨炎附勢,因此才會想和喬望舒他們保持距離。喬望舒那樣說,她只覺得心裡揪著難受,忙道:“我就是……我們當然是朋友,永遠都是朋友,我不再喊三夫人。你比我年紀小,我就託大喊你名字了,望舒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嘛。”喬望舒口吻嬌嗔,又道:“你昨晚怎麼關機了?害我擔心了一晚上。”
“剛下飛機沒多久,雖然是我提的分手,但畢竟愛了那麼久。分開了,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。出來玩一趟,散散心,過陣子就回國。”安檸沒瞞著她:“我現在在柏林。”
“柏林是個好地方,有深厚的文化底蘊。日耳曼民族,有兩三千年的歷史。等阿辰身體養好了,我也要帶他去旅遊一趟。”喬望舒像是在跟她閑聊,閨蜜間的閑話私語。畢竟三十六計,攻心為上嘛,讓她一點點敞開心扉:“只是德語太難了,怕是得請個導遊才行。”
喬望舒沒勸安檸和墨北洲複合。
安檸漸漸放鬆下來:“我就請了導遊,現在網上就能下單,挺方便的。下飛機人家就開車來接,服務很周到。”
喬望舒自然而然地切入主題:“那你好好散散心,玩得開心。現在阿辰在家養身體,我閑來無事,想做幾樣新的作品。等你回國了,我請你吃飯,我們碰一碰靈感。你有時間,再幫我畫些國風圖樣。”
安檸不知不覺間,就落入了喬望舒的套:“行啊,等我回國,我幫你畫。”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“嗯,說定了。”
……
掛了電話。
安檸才反應過來,自己答應了要和喬望舒吃飯。
到時候喬望舒帶上墨北洲,或者幹脆約在墨家……
怎麼都繞不開墨北洲。
安檸無奈地笑了一聲。
喬望舒這嫂子當的,可真是……
親嫂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