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望去,好似荒涼之處的無人之境。
而在這荒涼寂默的街道上,一群身著墨色衣衫的魔衛正將獨攬風月團團圍著,魔衛們神情冷然,龐大的獨攬風月在他們眼裡一如死物一般。
淮斂靜靜的站在獨攬風月門前,他的目光看向遠方,似乎是在等著誰來。
“噠噠噠……”
“噠噠噠……”
不知過了多久,寂靜的街道上響起了規律的有如馬蹄聲般的聲響,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,那聲響越發的由遠及近,最終出現在淮斂的視線裡。
淮斂恭敬的看著鷺洲輕行走近,待那鷺洲輕行停到了獨攬風月的門前,他向著馬車施禮道,“屬下淮斂見過尊上。”
幕簾挑起,白皙的指腹先落於眼前,祁燼神色冷淡的下了馬車,他回過身,站在馬車前,向著幕簾後伸出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。
雲婠婠挑起幕簾後便是看見這樣一方景緻,她看著他向她伸出的手有一時的恍惚,這般邪佞的人兒竟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,或許,她予他而言,真的是重要的。
雲婠婠輕笑著將自己的手放進了他的掌心,她依著他的力道,自然而然的下了鷺洲輕行,他們並肩站著,莫名的相視一笑。
好似此刻的他們,眼裡只有彼此。
唯有淮斂不解風情,他恭敬的施禮道,“遵閻大人的吩咐,屬下依計將有關魔族都誘入了獨攬風月裡,魔衛也已包圍了獨攬風月,只待尊上下令,便可一舉殲滅。”
“嗯,做的不錯,等回了魔宮,找你家閻大人討賞去。”
“謝尊上賞賜。”
“慕隨免和寒嬌嬈哪?”
“慕大人和寒小姐在獨攬風月裡,寒小姐似乎有舊相識在裡面。”
“他們是該好好算算了,若是再不算,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。”雲婠婠說的很是輕巧,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。
她剛踏進獨攬風月,寒嬌嬈清冷的聲線便傳入了她的耳中。
“溫霽意,溫公子,不知你是否有話要與我說?”
“寒小姐此言何意?”溫霽意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,即使他現在身處不明之境,他依舊給人一種和煦溫暖的感覺。
寒嬌嬈看向溫霽意的神色暗淡了不少,若溫霽意真的有心於她,又或者是有心過她,便絕不會在如此明顯的不妙境地裡還能保持的這般完美。
他如此作假,對她無愧,只不過是因為從未有心於她過罷了。
雲婠婠只聽這兩語便知道他們之間已是無話可說了,她走進獨攬風月,訕訕的說道,“倒是打擾了兩位敘舊。”
隨即她又看向寒嬌嬈道,“溫公子戲做慣了,嬌嬈你若是這般淺問,怕是問不出什麼來。”
寒嬌嬈向雲婠婠施禮道,“見過尊上,是嬌嬈錯付了。”
“溫公子既是疑惑,那不如我們來看看這個。”慕隨免接過話,他身後的魔衛便將魔引香放到了桌子上。
慕隨免示意,溫霽意卻是一臉不解的看向那魔引香,他的眼裡充滿了疑惑之色,好似他是真的很是疑惑一般。
“溫公子,請吧。”
慕隨免冷然的語調讓周圍的氣氛都凝結了不少,可就是在這樣的境地之下,溫霽意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,只有那雙本來落在魔引香上的疑惑雙眸已轉落到了雲婠婠的身上。
“魔尊,這是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