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閻十七應道,“可尊上這計劃也變的著實快了些,原先尊上不是還想拜入歲紫的門下嗎?”
“什麼?”雲婠婠疑惑回道,“本尊何時說過……”
話未說完,雲婠婠似想起了什麼,她輕笑道,“不過是本尊胡謅來打發羅婧旖的,十七怎的就那般上心了?”
閻十七顯得頗為失落,“可尊上正是需要屬下的時候,若是屬下服下了幻息丹,尊上可怎麼辦呢?”
雲婠婠再次沒轉過閻十七的腦迴路,她正在細品閻十七話裡的意思,便眼睜睜的看著閻十七向她靠了過來。
“既然尊上如此需要屬下,屬下便順了尊上的意吧。”
“什……唔……”
……
是夜,已深。
清冷的月色早已高掛夜空,清輝灑滿山間,映照出山木花鳥,流水曲觴,在揮灑而下的銀輝熠熠裡,一草一木皆精緻,一花一鳥皆神奇,一水一殤皆活現,便是這人間修仙聖地才能有這樣一番美不勝收的景緻。
雲婠婠亦步亦趨的走在山間路上,她絕美明豔的臉上還帶著未能褪去的潮紅,她雖極力抑制著有些雜亂的呼吸,但本就如沐春雨的雙眸此時卻更顯得水意朦朧,好似在春雨將歇的時候又逢了一場暴雨,這才在欲歇未歇的時候又惹著上了。
雲婠婠極輕的嘆息了一聲,她穿過長廊便看見了自己的廂房,她急步了幾息,施施然的推開了房門。
“閻師姐……”
雲婠婠推著房門的手一頓,隨即轉身看向來人笑道,“婧旖師妹。”
“婧旖剛從挑戰臺回來,閻師姐猜猜,今夜是白日裡那個贏了還是晚夜裡那個贏了?”
聞言,雲婠婠輕笑,她走進廂房裡,直往茶榻上去,好不容易坐下來,覺得舒服了些,便給自己倒起了水來。
她一飲而盡後,這才覺得自己渾身舒坦了些。
雲婠婠放下茶杯,看著與自己相對而坐的羅婧旖,不急不緩的道,“看婧旖師妹這般神態,想來是白日裡那個贏了。”
雲婠婠的回答正經的不得了,可羅婧旖聽聞後便是悄悄紅了臉頰。
“閻師姐猜對便猜對,怎麼能說與婧旖有關哪。”
雲婠婠故作不解的道,“沒關嗎?”
羅婧旖忽的大聲喚道,“閻師姐……”
“好好好,與婧旖師妹無關,無關……”
自從羅婧旖知曉了雲婠婠與閻十七的關系後,雖說難過傷心了一陣,但很快就有了新的目標,聽說是在她難過傷心的那一陣對她噓寒問暖的人,難過的心逐漸被溫暖填滿,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勇往無前,綻放出獨屬於她的美麗。
“其實,我也很好奇,白日裡的那位是如何贏的哪?”
羅婧旖害羞的神情立馬變得神采奕奕了起來,她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挑戰臺上的精彩時刻,當然這些精彩都是為了襯託白日裡的那位,濃墨重彩,精彩絕倫。
雲婠婠不語,只是淡然的笑著,她好心情的倒了杯茶水放到了羅婧旖的面前,羅婧旖手舞足蹈間拿起茶水一飲而盡,而後又眉飛色舞的繼續講了起來。
雲婠婠提起白日裡那位原本是有些目的的,但看著羅婧旖絲毫不設防又天真可愛的模樣,她忽然就生起了想保護她的慾望,她太像曾經的自己了。
在被磋磨之後依舊充滿希望的自己。
雲婠婠眸底的神色沉了沉,直到羅婧旖滔滔不絕的講完,她的眸底都沉的彷彿黑如深淵那般,便是什麼光亮都照不明瞭的。
“閻師姐剛才是才回來嗎?”
雲婠婠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羅婧旖的神色更亮了,她用著與剛才別無二致的聲調道,“原來閻師姐也與婧旖一樣,被這三個月的課業給壓榨的難以忍受了,原本婧旖還以為就婧旖忍受不了呢。”
雲婠婠附和,“對,確實難以忍受。”
“既是如此,今日又是三個月的最後一日,不若明日我們下山一趟可好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