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萋萋來的匆忙,腰間的赤紅血玉晃蕩的久久不能平靜。
“休得胡言,還不快拜見魔尊。”
慕萋萋唯見雲婠婠兩次,便是兩次都被呵責了,她與雲婠婠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水土不服,慕萋萋道,“萋萋見過魔尊。”
雲婠婠莞爾,可算見到一個有用的了,她道,“慕小姐,又見面了。”
慕姈妡道,“魔尊見過萋萋?”
“昨日魂與樓拍賣,本尊恰巧去湊了個熱鬧。”雲婠婠看向慕萋萋道,“如此看來,本尊與慕小姐的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。”
慕姈妡頓感有疑,但又不敢當著雲婠婠的面詢問,她道,“魔尊一路辛苦,我已命人收拾出了殿閣,請魔尊稍事休息,待晚宴為魔尊接風洗塵。”
“慕家主甚得本尊心意,不過本尊喜靜,晚宴便不用了。”
“是。”
雲婠婠既是知道了從慕姈妡那裡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,便到了慕氏準備的殿閣後將人全都屏退了出去,美其名曰:喜靜,其實就是不太耐煩浪費時間。
還不如躺在茶榻上,倚在窗沿下,喝茶、看話本來的有趣些。她餘光瞥了一眼窗外的日頭,指尖在小幾上輕扣了兩下,魔靈蝶翩然出現,不緊不慢的從窗戶邊緣飛了出去。
入暮殘陽碎了一地的金黃,薄熱的氣息在蟲鳥低鳴聲裡逐漸散去,天色暗沉了下來,殿閣裡點起了燭火。
燭火心燒的熾烈,橘黃的燭光將雲婠婠的身影映照在了窗紙上,只見她垂眸沉凝,手裡不時的傳出翻書的輕巧聲響。
她看的很是認真,偶爾看到心喜之處,還會低低的輕笑出聲。
好不自在。
窗外的清月疏星灑了一殿的冷清,殿門應著清輝被驀然扣響,雲婠婠似早已知曉了般勾唇淡笑,她放下手裡的話本,又恢複了常日的冷情。
“何人?”
“慕氏萋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奉母親之命,送晚食過來。”
“進來。”
“見過魔尊。”
“本尊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。”
昏黃的燭光照亮了整座殿閣,離茶榻不遠的地方擺放著一方木桌,侍從正有條不紊的將晚食擺放上桌,瓷碗磕碰木桌的悶響在這忽然安靜的殿閣裡顯得異常空洞,但兩人卻全然無感。
“請魔尊恕萋萋無罪。”
“講。”
“不知魔尊因何忽至慕氏?”
“慕氏禁地。”雲婠婠淡然道,“若是要說的更具體些,本尊來此為的是慕氏禁地裡的上覽窟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昨日在魂與樓本尊便與你說過,這五百年來本尊遍尋不到複活寧寧的方法,直到遇見了你,讓本尊忽然想起了上覽窟裡珍稀古籍頗多,在那裡或許能尋到方法一二。”
“慕氏禁地,非嫡系不可入,魔尊若是要去,萋萋願意隨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