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嬌弱弱的,哪裡還有魔尊的樣子。
雲婠婠的身體因著酒意越發滾燙,眉心挨在他的脖頸間,細汗潤濕了一片,他艱難的喘息了一聲,手掌停在半空中僵硬的不知所措。
溫香軟玉入懷,誘人的體香引得他眉心隱隱作痛。
他似有些暈眩,眨眼間一雙赤紅雙眸邪佞如鬼魅,他嘴角的笑意帶著難以抗拒的薄涼,輕長的嘆息彷彿都能將人拉入深淵裡。
女子酥軟的躺在他的懷裡,他探了探她的脈息,他以魔血灌溉的花蕊正是嬌軟易折的時候,小用了些魔息竟將自己的身子折騰的病懨懨的,平日裡故作強勢,身體卻虧成了這樣,他的魔血算是白給她用了。
“蠢笨的小東西。”
縈縈索語輕落在她額間發絲上,撓的雲婠婠有些酥癢,她醉眼朦朧的醒來,略微揚起下頜,聲如蚊蚋,“十七,你剛才是在說本尊的壞話嗎?”
“呵,醉酒之後倒是清楚的很。”唇瓣掃過雲婠婠的耳郭,他輕笑道,“尊上這般嬌弱,我說了又能如何?”
如,如,如何???
雲婠婠的頭腦不甚清楚,她也不知道她想如何,糊裡糊塗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故作咬牙切齒了一番,“閻十七,本尊可是你的魔尊大人!”
空氣一時有些寧靜,她的咬牙切齒完全沒有受到應有的理會,他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,雲婠婠只覺鼻尖縈繞的六笙花香味兒又重了好些。
閻十七緊貼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嗯,魔尊大人。”
故作清軟的笑意像是鈎子一般勾的她心神蕩漾,近在咫尺的呼吸燙的她小心翼翼,以至於讓她有種瀕臨死亡的錯覺。
她急喘了幾息,怎得忽然熱成了這樣?
汗涔涔的好是難受。
她微微推了推閻十七,軟語道,“熱。”
閻十七滿意的拉開了些距離,雲婠婠的額間細汗密佈,如此下去怕是要著涼了。
他下了軟榻,居高臨下的看著被酒意燒的雲裡霧裡的雲婠婠,眸色沉鬱的厲害,他微微嘆息了聲,畢竟是自己養大的花兒,可不能過早的唬住了。
便欲轉身去找些熱水來。
身旁的熱意突然離開,雲婠婠覺得心裡空鬧鬧的,她雖嫌著熱,但夜路危險,不能讓小魔衛獨自離開。
“閻十七。”
雲婠婠直接撲了上去,她一把抱到了他的腰身上。
雙眸迷茫難辨卻水意冉冉,像是青山綠水倒灌了進去,美景如斯,清水潺潺,略顯蒼白的唇角因著咬合的緣故染上了梅花豔色,點點生姿。
閻十七眸底沉鬱,指腕輕抬起她的下頜,拇指不自覺的壓到了她的唇角上,他輕柔摩擦似拂明珠,戲謔輕笑,“尊上這是做什麼?”
“莫不是捨不得我?”
“嗯,外面很危險,十七不要去。”
雲婠婠醉的眼角生紅,似將春日裡的顏色都要浸潤到小意嬌柔裡,閻十七神情更顯晦暗,他指腹拂過她的唇角,略微著力,點點紅梅凝成了秋海棠的韻色。
怎得就生的這般嬌弱可欺......
閻十七垂首往下,戲謔笑意未減,“為什麼危險?”
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雲婠婠呼吸一滯,雖說她醉的昏昏沉沉的,但閻十七炙熱的呼吸似乎就貼在她的軟唇上,讓她無法忽視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她明顯的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