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她識得路。
額……不對,她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,她這不是把自家尊上也給罵進去了嗎?
該罰,但好像太過用力了些,她吃痛的捂著自己被敲的地方。
“綠,綠瞳,你沒事吧?”
綠瞳小腦瓜的胡思亂想被雲婠婠的出聲打斷,她回神看向雲婠婠,只見雲婠婠略顯驚愕的看著她,她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在四人面前做了什麼。
“有點頭暈,有點頭暈,敲了敲,清醒了不少,呵呵呵……”說罷,拿著花枝邊往回走邊賠著笑臉。
“今日溫公子重傷初愈,仙君也來的正好,不如一起喝杯茶如何?”
“好。”
“好。”
“溫公子和仙君可先赴茶宴,本尊去換身衣衫便來。”
雲婠婠心情極好的回了主殿,她半靠在窗沿上,目光一刻不落的看著青昱和溫霽意,她如此用心的經營了好幾日,雖然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,但只要溫霽意努努力,說不定就能跟自己想象的一樣了。
她還在謀劃著等會兒要怎麼做,閻十七卻拿著冰涼的錦帕擦拭起了她的手指。
冰涼的觸感冷的她直打哆嗦,但是比指尖冰涼更甚的還有閻十七諱莫如深的眼神。
“十,十七?”
閻十七倘若未聞的繼續擦拭著,錦帕的柔軟都不及閻十七手下的力道,雲婠婠的指腹紅的像是初夏的芍藥般,越發生痛。
她眉目凝重,這是發的什麼瘋,真當她的手不是手,是木頭,可以鑽木取火嗎?
“停下來。”
“閻十七,本尊叫你……”
雲婠婠驀然失聲,閻十七極為溫柔的將她的指尖放到唇邊,嘴裡呵著熱氣,溫熱的氣息瞬間被沾染上,她楞在了原地。
直到閻十七暗啞的聲音響起,“還冷嗎?”
唇瓣的柔軟欲離不離的擦過她的指尖,她呼吸凝滯了一瞬。
真是要了命了。
閻十七見雲婠婠不語,他微微靠近,低沉的不似他一般,輕聲說道,“別讓他們碰到你,我會不開心的。”
眼前的人真的是閻十七嗎?
他還是那個木楞聽話、唯她命是從的閻十七嗎?
雲婠婠有些犯怵,她突然想起了在沂蒙山上那雙隨性以至於有些薄涼的赤紅雙眸,除卻眼下顏色不同,就彷彿是本該如此。
“尊上還沒回答我的問題,還冷嗎?”
“有,有點。”
她被他的眼神冷到渾身犯怵也算是冷吧,她想。
但很快她就為自己的腦迴路付出了代價。
濕潤且溫暖的軟舌抵在她的指腹間,閻十七的溫柔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極致,連一向輕挑慣了的雲婠婠都驀然生了羞澀。
作為把控全域性的老司機竟然也有翻車的一天。
可那柔軟的觸感太過舒服,引得她心神蕩漾,她絕對沒有因美色所惑,她只是喜歡這種感覺而已。
而已……
她因著心神蕩漾思想老是走偏,連著在茶宴上都頻頻走神,以至於溫霽意喚了她好幾聲,她都沒聽到。
直到閻十七替她滿上了茶水。
“魔尊,可是有什麼心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