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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章 招木 辨材須待七年期

聞言,蘇以言松開了不知直覺的手指,突然問,“你幼弟?”

周珮沒料到她這麼快便轉移話題,“那不是我幼弟,我幼時失怙,成年失恃,哪兒來的幼弟?”

“那是?”蘇以言追問。

“說起來,還多虧了阿言妹妹你的鬥篷,不然……”說到這,周珮便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,及時住了嘴。

蘇以言靈光一現,心中明白了七八分,“是蕭相之子。”

周珮頷首。

可蕭相之子怎麼會如此落魄不堪,與難民一同進城。

“阿言妹妹不必擔心,該做的不該做的,該說的,不該說的,我周蘭卿心裡有一杆秤。”話雖如此,蘇以言卻還是信不過,只強硬道:“你去打聽打聽,眾人皆知我父親乃許轉運使,母親是雲家三娘子。莫要再說這種平白無中生有的話,我不喜。”

“妹妹不必見外,某如若沒有確鑿證據,也不敢憑空亂說。”

聞言,蘇以言有些急了,額頭沁出些許汗來,本是料峭春風,打在額頭上卻讓她瑟縮了一下。周珮捕捉到了她的動作,提起擱置在一旁的花鳥鬥篷,想給正思索對策的她披上。

鬥篷貼近脖頸處肌膚,蘇以言才感知到,她伸手將鬥篷接了過來,轉了身去。

周珮也不計較她的失禮,反而用拇指搓搓食指,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來。

在蘇以言繫好鬥篷,卻不轉身時,周珮瞧見了她那如雪似冰般的細頸,以及那餘熱未散微紅的玉耳,隱藏在烏發之下,周珮身子有些發麻,心中卻微微發癢,眼神痴痴,只嚥了兩口唾沫才像是反應過來失態一般,餘光仍像是鈎子一般留在蘇以言脖頸處。這才像是商量一般道:“不過某還有一件事,望妹妹能應我。某可以起誓,妹妹身份這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

蘇以言轉過身來,不說話,只展眉看著他。

周珮壓住心中那股癢意,心裡不能言明的那股子念頭更甚。

蘇以言疑惑,喚他,“周郎君。”

周珮道:“妹妹可能嫁我?”

蘇以言驚恐站起身來,甩開鬥篷,往旁挪了兩步,“不能。”

周珮哼笑一聲,問:“不能?”

蘇以言不轉身看他,但聽語氣也明瞭八成,她怕惹怒他,真有什麼證據擺出來,遭殃的不僅是蘇家還有雲家。

於是,她緩和了一下語氣,這才說:“妾身如蒲柳,郎君如金玉,恐不好相配。”

周珮“呵呵”一笑,“是嗎?妹妹花容月貌,倒是周某痴心妄想了,那雲家將……”

蘇以言將書卷捏出褶皺,“你是威脅我?”

周珮道:“某怎會威脅妹妹,只是陳述一下事實。”

蘇以言盯著眼前的桃花,悠悠道:“妾已有心儀郎君,乃光風霽月之人。”

“哦?妹妹這是在說我卑鄙?”周珮折了一枝桃花,遞給蘇以言,蘇以言不接。

周珮也不強行塞給她,便將桃花枝輕放在了石山上,苦笑一聲,“妹妹心儀的莫不是雲家狀元郎。”不是問句,而是肯定。

蘇以言被他說中了心事,耳根微紅,卻不打算理會他,周珮像是自言自語一般,慢慢道:“若是妹妹認為我卑鄙,那雲七郎也不遑多讓。”

“你可知……”

詆毀他人可以,但詆毀雲鶴不行,蘇以言目光冷淡,眉尖微蹙,語氣中帶著不爽,打斷了周珮的話,“七哥哥如何,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。”

周珮側目,冷笑一聲:“妹妹這真是好親密的稱呼。”

隨後拂袖而去。

打那日以後,蘇以言便稱病,辰時也不去向蘇功請安了,只在自己房裡用膳,與周珮沒再碰過面。

但還是能從蘇功嘴裡聽見過周珮這名。

她悶悶。

解了城禁之後的第二天,謝氏趕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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