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恕滿意的看到他的臉更紅了幾分,便更想逗弄他。
“怎麼,你是怕我再要你一回?”林恕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,彎腰附在他耳邊,聲音裡有說不出的蠱『惑』,“放心吧,我可不是那麼禽獸的人,不會對剛剛經歷過第一次的人做出這樣壞的事來。”
盛驕陽掙了掙,沒有掙開,只得再次囁喏著說:“我不洗,我要回家洗……”
林恕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,終究還是不忍心,“好吧,那我也就不好再強人所難了。”說著,就鬆開了手。
盛驕陽一直處於往外掙的狀態,不防林恕猛然鬆了手,身體倏然後仰,腳下一滑就往後倒去。虧得林恕眼疾手快,急忙上前一步,一把摟住盛驕陽的腰,把他給撈了回來。
盛驕陽一下子撞進他懷裡,本能的摟住林恕的腰來穩住自己的身體。
林恕在他耳邊打趣,“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?”
盛驕陽一驚,慌忙鬆開手,就去推他。
林恕身上本就一絲不掛,密佈的水珠尚且掛在小麥『色』的結實胸膛上。盛驕陽帶著微弱暖意的手一推上去,卻彷彿變成了一塊灼熱的烙鐵,瞬間把那些晶瑩的水珠化成了蒸汽,氤氳在兩個人之間,霧濛濛的,連彼此的臉都看不分明。
盛驕陽兀自低著頭,從林恕的角度看過去,卻彷彿他正溫順的埋首在他胸前,等待著他的輕憐蜜愛。
“你放開我。”像是在命令,又像是在乞求。
“你確定要我放開你?”林恕的聲音裡總帶著戲謔的笑,淡淡的,卻讓人無法忽視,“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摔倒的,就是想讓我來抱你?”
“我沒有。”盛驕陽小聲辯駁,“快放開我,你弄溼我了。”
“我弄溼你了……”林恕故意頓了頓,“這句話很有歧義啊。”
盛驕陽疑『惑』抬頭,不解的問:“什麼歧義?我的意思是,你身上的水弄溼了我的衣服。”
他的眼神澄明清澈,一絲雜質也沒有,看得林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已經提到嗓子眼兒的葷話又重新嚥了回去。
他有點兒搞不懂盛驕陽了。
說他『騷』,卻透著純;說他純,卻又不時透出一股子勾人的『騷』勁。
在盛驕陽面前,他已經好幾次做出反常的事來。
林恕隱約覺得,如果今天晚上就這麼放他回去的話,自己一定會後悔的。
不顧盛驕陽的反抗,林恕臂上微微用力,就把他抱離了地面。又是一個輕巧的轉身,兩個人已經站在了花灑下,一個赤身『裸』體,一個穿戴整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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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等盛驕陽反應過來,溫熱的水已經兜頭淋下來。
“啊!”盛驕陽驚叫一聲,“你做什麼?”
林恕纏在他腰上的手不動聲『色』的爬上去,手勢純熟的解他襯衫的扣子,“我要和你洗鴛鴦浴。”
他說的是“我要”,而不是“我想”,溫柔而又強勢。
盛驕陽知道,他根本沒有反駁的立場。
就像一隻漂亮的寵物,不能仗著主人的寵愛就為所欲為。更何況,盛驕陽根本不知道林恕現在對他抱持著怎樣的態度。
所以,盛驕陽只是乖乖站在水下,任林恕善解人衣的剝掉他的白襯衫,牛仔褲,內褲。
浴室裡的燈光要比臥室明亮許多,讓林恕能夠更加清楚的欣賞盛驕陽的身體。
不得不說,造物主是極其偏心的。
林恕從未成年起就遊歷花叢,到如今已至而立之年,談不上閱人無數,但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。或嫵媚,或清純,或端莊,或放『蕩』,什麼款的沒有見過。
可是,面對著盛驕陽的身體,他一時竟挑不出瑕疵來。
所有的一切,都恰到好處。不過分強壯,也不過分瘦弱。不十分高挑,但也不顯得嬌小。
總歸,還是那四個字:恰到好處。
林恕非常滿意自己所看到的,默默的在心裡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。
盛驕陽被他看得尷尬極了,比剛才在床上還要尷尬,直想找個角落藏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