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辭說: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,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你可真夠不要臉的,把我害得這麼慘,竟然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?”安旭眼裡積聚起怒火,額間青筋暴起,“我不能好過,你們誰都別想好過!”
宋辭正要說話,服務員進來了。
服務員把檸檬水放到他面前,說:“請慢用。”
他偏過頭去,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服務員出去後,宋辭說:“你不就是想用李焲在男『色』做過服務員的事情要挾我嗎?開個價吧,多少錢才能堵住你的嘴?”
安旭說:“一千萬,你給得起嗎?”
宋辭說:“給不起。”
安旭冷笑著說:“你給不起,秦頌給得起啊。”
宋辭說:“我和秦頌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?”安旭怒聲說:“如果你和秦頌沒有任何關係,他會『逼』迫esie開除我嗎?這還不算,他還斷了我所有的生路,奪了我的房子,讓我成了喪家犬。秦頌毀了我,就為了你這個欠『操』的賤貨!”
宋辭不知道這些。
他也不想知道。
宋辭淡淡地說:“那是你和秦頌之間的事,跟我無關。”
“是嗎?”安旭笑著說:“那我就和你說點兒有關的事,你的好哥哥,李焲。我前兩天在報紙上看到他了,說他是現今國內最有潛力的男模,而且馬上就要登上國際舞臺了。你們兩兄弟可真是風光無限呢,可是,如果被人知道李焲是男『妓』出身,你們還能這麼風光嗎?”
宋辭冷聲說:“你再胡說八道,一『毛』錢都拿不到!”
“我胡說八道?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李焲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吧?”安旭注視著宋辭的臉,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,“他就是個男『妓』,esie花大價錢培養的男『妓』,想讓他成為男『色』時代的頭牌,可他命好,第一次接客就被挖走當了模特。”
宋辭冷笑,說:“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。”
安旭往後一靠,說:“我說的全是實話,信不信由你,就算你不信也沒關係,媒體會信就行,只要我把這件事捅出去,自然會有人去扒,到時候由不得你不信。”
宋辭大睜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安旭,明明憤怒到了極點,卻感覺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,彷彿在冰水裡浸過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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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李焲為什麼要賣身當男『妓』嗎?”安旭欣賞著宋辭的瀕臨崩潰,心情愉悅到了極點,“因為你,你生了重病,他拿不出醫『藥』費,只能把自己賣了去救你。”安旭笑著鼓起掌,“真是兄弟情深啊。”
宋辭不信。
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說:“他說的全是真的。”
宋辭回憶起過往種種,每個疑點都在告訴他,安旭沒有撒謊。
他太相信李焲了,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李焲說的每一句話,可現在回想起來,那些蹩腳到一戳即破的謊言比比皆是,他卻像個傻子似的全部信了。
在他傻傻地幸福著的時候,李焲到底獨自承受了多少痛苦和屈辱?
宋辭不敢想,一想就覺得萬箭穿心,痛不欲生。
但他必須堅強,在敵人面前,他不能『露』出一絲軟弱。
宋辭強忍眼淚,雙手在桌下緊握成拳,指甲嵌進手心裡,有紅『色』的血從刺破的皮肉冒出來。
“你到底想要幹什麼?”宋辭沉聲問。
安旭表情嚴肅地說:“想要封住我的嘴,就讓秦頌放過我,這是我唯一的要求。”
宋辭毫不猶豫地說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安旭冷笑,說:“你現在還敢說和秦頌沒有任何關係嗎?”
宋辭臉寒似冰,字字用力地說:“但是,如果你敢做出任何對李焲不利的事,我一定會殺了你,我說到做到。”
安旭臉上的笑意散去,說:“只要秦頌能給我一條生路,從今往後,我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