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很是難聽,在說起一條生命的時候,語氣也沒有任何的憐憫,有的只是冷漠,好似只是隨隨便便問一個問題。
允陌的眼裡閃過幾分落寞,然後低聲說:“嗯。”
“本……我是受她的委託,要把她留下的東西親自交到金家家主的手中。”他繼續開口。
“你可以進去,但是也只能你進去。”那老頭不容置疑地開口。
只能他進去……
那小不點他們呢?
允陌的臉色沉了下來,他就想和那老頭談判。
但是這個時候,君彧站了出來,他幽暗的眼神睨著那老頭,然後拿出了一塊像是寒冰雕刻的令牌。
那老頭見到這令牌,他神情終於有變化了。
“不知貴客來此,所為何事?”雖然話語還是那麼生硬,聲音還是那麼難聽。
但無論是誰,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微微的恭敬之意。
難道這就是君彧說的“自有辦法”?
可是,他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?
為何他拿出了奶孃的信物,還比不上君彧一個小小的令牌。
這樣想著,允陌內心既疑惑又不痛快。
別人看不清楚,但是站在君彧身邊的元德音卻看到了。
九皇叔那塊令牌上面有“獨孤”兩個字。
她猛然想起,當年宗霖太師叔說過,濮陽皇后就是獨孤家大小姐。
所以,這塊令牌,是濮陽皇后留給九皇叔的嗎?
就在元德音疑惑的時候,那老頭又開口了。
“既然是貴客來訪,自然可以進。”
說完,那老頭抬起他那滿是泥垢的手,前面灰濛濛的小路突然開始清晰起來,也沒有那可怕的蟲子。
“貴客一路往前面走去,自會有人招待您了。”那老頭點了點頭,然後就消失不見了。
“嘶~那老頭是人是鬼啊,也太嚇人了吧。”
玉笙蕭一邊擦著手臂,一邊挪到了君彧的身邊,把君彧和元德音隔開了。
他覺得這個時候,唯有站在君彧和小德音的身邊,才是最安全的。
“走吧。”君彧看了一眼眾人,然後一手掌把隔在他和小姑娘身邊的玉笙蕭給推開,接著拉著小姑娘的手往那條小路走去。
被推開了,但是玉笙蕭也不死心,他繼續湊上去。
他還忍不住好奇地問:“君彧,你剛才拿出來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那個老頭突然對你那麼客氣了,裡面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