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荷起身,到寢殿的衣櫥裡拿出一套實現準備好的鳳袍。
曲晚看著夏荷手裡拿著那件做工精細,顏色豔麗的鳳袍,心下一動。
等她把鳳袍穿上,淨了臉坐在妝奩前準備梳妝的時候,夏荷低聲在她耳邊道:“娘娘,皇上一會兒過來陪您用膳。”
曲晚凝著銅鏡裡,自己模糊的臉,搖搖頭,“我……本宮一會兒去給太后請安,用膳的事情再說。”
夏荷知道曲晚心裡想的什麼,忙道:“娘娘不必急,皇上走之前吩咐過,不需要把您叫醒,太后那裡皇上會處理。”
曲晚心下一怔。
沒想到凌若遲把這些事情都想到了。
沒等她梳妝完,外面傳來了一道通傳聲,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曲晚看了看自己梳到一半的髮髻,還是起身去相迎。
她看到踱步進來的凌若遲,正要行禮,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拖住了。
凌若遲溫柔的凝著曲晚紅潤的小臉道:“我跟你說過,見到我不需要行禮。”
“規矩不能廢。”
“我就是規矩。”凌若遲的聲音仍舊溫柔。
曲晚還注意到,從一開始,凌若遲與她說話用的自稱都是‘我’。
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尊貴而自稱‘朕’。
對於這一點,曲晚也確信,他確實不想讓自己對他有太多的規矩。
凌若遲見到曲晚的髮髻還沒挽好,把她引回妝奩前坐下。
當曲晚看到凌若遲拿起妝奩上的玉梳時,眼裡滿是詫異,“你會挽發?”
凌若遲一邊輕柔的幫曲晚梳著發,一邊低聲道:“以前不會,不過前段時間找宮裡的嬤嬤學了。”
凌若遲的話,讓曲晚的心很是震驚。
震驚之餘就是感動。
有一個為了自己去練習挽發的男人。
怎能不敢動?
等他們坐到擺滿菜餚的桌前時,曲晚心底的感動都沒散去。
她掃了眼桌上的菜餚,提起了請安的事。
“今天我沒給母后請安,她應該很生氣吧?”
凌若遲往她眼裡夾了一筷子清蒸魚,柔聲笑道:“放心,我早就去跟母后說了,說你昨晚太過勞累,所以……”
凌若遲看著曲晚的眼眸十分曖昧。
聽到他又提起昨夜的事,曲晚在桌下踩了他一腳。
她幽幽地開口道:“接下來的十天,皇上還是在勤政殿處理公務吧。”
凌若遲立馬不幹了,“晚晚,我們剛大婚,你就這般對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