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逼我！不要逼我對你動手……我快控制不住了，我要瘋了，瘋了——”

他死死捏緊拳頭，手背青筋暴跳，雙目漸漸變得猩紅。

他隨時都會喪失理智。

“你瘋了會做出什麼來？要殺了我嗎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他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
難道，他真的要動手殺了唐柒柒嗎？

他一把將她推開，快速上樓，把自己關在了臥室。

他找到了幾條領帶，纏住了自己的雙手雙腳，直接把自己丟進放慢冷水的浴缸裡。

水，還在嘩啦啦的流。

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冷還是痛苦，他只知道自己很難受……

唐柒柒站在門外，只聽到裡面一陣陣低沉痛苦的吶喊聲，像是獅子受傷一般。

她知道自己進去也沒有用。

她就耐心在門外等著，估摸著藥癮快下去才進去。

她看著虛弱躺在浴缸裡的陸昭，面色蒼白毫無血色。

“我扶你起來……”

“別……換個人吧……以後，不要過來看我發瘋的樣子，也不要看我如此狼狽的樣子。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很壞，但不想更壞了。”

她想說自己不嫌棄，但猶豫片刻，囁嚅唇瓣，輕輕回應：“好。”

後面她找了專門伺候陸昭的，是個啞巴男人。

每次陸昭發病的時候，她都會出現。

陸昭也無可奈何。

他知道，唐柒柒是故意的，就是賭他不敢拿她怎麼樣。

不得不承認，她賭對了，哪怕自己難受的想要死的時候，都不敢……不忍……不願……傷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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