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點頭答應,北堂千琅便接著吩咐御膳房準備酒菜,當下又是好一番杯來盞往,觥籌交錯。
好不容易宴席結束,兩人先送雲羽蝶回翩躚宮歇息,然後退了出來。一邊往自己的住處走,墨雪舞突然笑了笑:“除去兩個還在吃奶的,一個不在京城的,加上你,八個皇子,八種心思,都不簡單呢。不過在我看來,雖然他們的心機都不算淺,但應該不是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盯著皇位。”
墨蒼雲點了點頭:“凌鏡和凌錚都無心皇位,凌鏡是本性如此,凌錚不僅是因為本性,更是因為我,剩下的六個……一言難盡。”
墨雪舞又笑了笑:“太子之位就是一塊試金石,人性的美醜善惡在它面前一覽無餘。”
墨蒼雲挑唇,同樣笑得意味深長:“所以我要用它來試試,到底誰是真金,誰是頑石。”
也可以試出誰會是他的朋友,誰只能成為他的敵人。不怪他心機太深沉,生在皇家,心機淺了只有死路一條,都是逼出來的狠辣。
墨雪舞不由回頭看著他:“這也就是你不願現在就做太子的原因之一吧?”
墨蒼雲並不否認:“知我如你。我不是說過嗎,朝龍帝國的水比赤日國要深的多,必須沉住氣慢慢玩,玩急了容易自己把自己淹死,太不划算。”
墨雪舞眨了眨眼,似乎覺得有些匪夷所思:“那你說,我們費盡心思回來,就是為了自找麻煩嗎?”
墨蒼雲嘆了口氣:“沒辦法呀,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,也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躲開的。”
墨雪舞想了想,同情地點頭:“這倒是。只有真正身臨其境的人才明白,什麼叫做願生生世世莫再生於帝王家。所以說到底,你有信心搞定這一切嗎?”
“沒有。”墨蒼雲毫不猶豫地搖頭,跟著一把摟住了她,“但是我有你,這就夠了。”
墨雪舞有些無奈:敢情這人是打算耍賴來的?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,卻根本沒打算自己抱在懷裡,她不怕燙是怎麼滴?
正走著,突然看到一個紫色宮裝的年輕女子迎面而來,大約二十出頭,容顏嬌美,氣質也算不俗。尤其那雙眼睛晶亮晶亮的,特別有精氣神。
“華綺羅,華昭儀,烏衣州霍旗族人。”墨蒼雲簡單介紹了兩句,“三年前入宮,至今無所出。說身體不適,不曾參加剛才的場合。”
墨雪舞點頭:“原來來自異族,難怪五官與京城之人略有不同,有明顯的異域風情。她也是因為某一處與娘相似,才會入宮的嗎?”
墨蒼雲笑了笑:“是。”
墨雪舞有些好奇:“可是我看不出,她跟孃的相似點在哪裡。”
墨蒼雲倒是一臉無所謂:“或許只是皇上看著相似,就是你說的心理作用,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回事。”
幾句話的功夫,華綺羅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,立刻含笑施禮:“見過滄海王,見過滄海王妃。”
她這一開口,墨雪舞瞬間瞭然:聲音,她的聲音竟然跟雲羽蝶有五六分相似。為了寄託自己的相思,北堂千琅還真是不遺餘力,連聲音跟相似的人都沒錯過。
不過與此同時,墨雪舞卻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:華綺羅說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笑,眉頭卻微微皺著,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痛苦。
目光微微閃了閃,她立刻還禮:“見過昭儀娘娘。”
彼此寒暄了幾句,因為並無深交,自然也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,然後兩下里便互相道別,各自而去。
等她走遠了些,墨雪舞才眉頭一皺開口:“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?”
“臭味。”墨蒼雲的眉頭皺得比她還要緊,“來自華綺羅身上。”
墨雪舞點了點頭:“她用了很多香粉,但遮不住那股難聞的味道,根據我的經驗,應該是婦科方面的問題。”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陪在她的身邊久了,墨蒼雲對於醫學方面也多少有些瞭解,自然知道婦科的意思,便仍皺著眉:“既然有病,怎麼不去找太醫?光靠香粉遮掩有什麼用。”
墨雪舞搖頭:“或許她正在請太醫幫忙呢?不過我估計太醫們可能治標不治本。不過我們這還一個頭兩個大,管不了天下人天下事,走吧。”
用墨蒼雲的話說,朝龍帝國的水太深,有些事還是不管比較好。當然如果華綺羅找上門來,那又另當別論。
不過有句話她說的不錯,華綺羅的確正在千方百計找太醫幫她解決這個難言之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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