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凌夜就沉默下去,片刻後冷笑了一聲:“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?我這麼拼命給你找臺階,你下來不就完了嗎?跟我抬什麼槓?非要把自己掛到臺階頂上去蕩悠?”
步天眨了眨眼,哈的笑出了聲:“男子漢大丈夫,做了就敢認,我用你給我找臺階?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,痛快說。”
風凌夜果然很痛快:“因為凌音先欺負了你,我扎你這一刀就有點重了。我不喜歡欠別人的,多拿的還給你。”
步天很好奇:“這種怎麼還?你扎都紮了。”
“看你。”風凌夜很放鬆,“你覺得怎麼能還回去,自己決定。”
步天上下打量他幾眼,眼裡突然浮現出一抹賊兮兮的笑,可惜他還沒開口,風凌夜已經一聲冷笑:“你要敢說出我不愛聽的,我還扎你,比這一刀還重。”
步天悻悻然地撇了撇嘴:“沒誠意,回見!”
風凌夜皺眉:“你……”
“得了,別矯情了!”步天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,“你這一手是有點重,不過我可以讓著你,誰讓你是……哈哈哈!”
誰讓我是?是什麼?是滄海王的人?滄海王三個字果然是一塊金字招牌,童叟無欺,哪兒都好用。
不過他這回猜錯了,還真不是。
也真不是風凌夜矯情,風凌音畢竟扒光了步天的衣服,是她太過分了。步天不但是個大男人,還是秋水長天的老大,他的身份註定他受不得那麼大的輕慢。所以在把他當成風凌音的情況下,會有那樣的舉動也是人之常情,當時那一刀扎的確實有點重了。
不過步天根本沒打算再計較,那就這麼過去算了,反正這件事挺可笑、挺烏龍的,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纏。
瀟絕情走後,北堂蒼雲等人暫時也沒有什麼舉動,一邊照顧著墨雪舞繼續養傷,一邊等著那邊的動靜。如果瀟絕情需要他們幫忙揭穿二皇子的陰謀,也好及時出手。
可是剛剛等到黃昏時分,宮裡倒的確來人了,卻說是瀟絕情突然昏迷不醒,無論太醫如何努力都沒有改觀,墨雪舞是神醫,能否勞煩她入宮看一看。他們也知道墨雪舞的傷勢比較嚴重,不行的話絕不勉強。
墨雪舞傷勢是嚴重,不過休養了幾天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復,再說瀟絕情都昏迷不醒了,就算爬也得爬過去看看。當下便讓北堂蒼雲帶著她,立刻入宮。
東宮內一片安靜,除了負責伺候的侍女,只有瀟正龍和閔玉暖坐在床邊,各自急得眉頭緊皺,額頭上甚至已經見汗。看到兩人進來,他們立刻起身,瀟正龍更是上前迎接:“辛苦滄海王妃,實在過意不去,可絕情的狀況的確兇險,實在是萬般無奈才……”
墨雪舞立刻搖頭:“皇上不必客氣,絕情是我們的朋友,我自該盡我所能護他周全,我先看看。”
看她上前替瀟絕情做檢查,北堂蒼雲皺眉問道:“皇上,什麼情況?”
瀟正龍搖了搖頭:“昨天他醒來之後,就說要去看王妃,不久之後朕就接到稟報,說他回來就昏倒了。傳了太醫來,卻都說他是因為變身而高熱,可變身不會導致昏迷不醒,太醫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,朕才不得不請二位前來的,唐突冒犯之處還請千萬海涵。”
北堂蒼雲搖頭,目光微微閃爍:“小舞說了,絕情是我們的朋友,何來唐突冒犯。”
墨雪舞很快檢查出了原因,神情已經變得凝重:“絕情之所以昏迷不醒,變身是次要的,主要還是因為中毒。兩種毒素互相沖突,內力又暫時消失,再加上恰逢變身,當然抵受不住,暫時沒有其他問題。”
瀟正龍雖然鬆了口氣,卻依然著急:“這可怎麼辦?太醫雖然對用毒都有一定的研究,卻解不了這兩種奇毒,這……”
墨雪舞雖然精於用毒,可藥材正在蒐集中,便溫聲勸慰:“皇上不必著急,藥材集齊我就可以配出解藥,到時候絕情就會轉危為安。
瀟正龍自是大喜,又是連連致謝:“那就多謝王妃了!原本就是絕情連累了王妃,還要勞煩王妃如此辛苦,朕實在是……總之朕一定會查清真相,給王妃一個交代的!”
話未說完,就見瀟絕情突然渾身一僵,噗吐出了一口漆黑的血,身體也因為痛苦而劇烈地痙攣起來,連氣息也變得急促,簡直令人不忍聽聞。
閔玉暖自是大吃一驚,猛的抓住了他的手:“絕情!”
瀟正龍也撲了過去,可瀟絕情始終緊閉雙眼,伴隨著劇烈的痙攣,又是兩口血吐了出來,氣息迅速變得微弱,好像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。
化骨酥的毒性就是這麼劇烈,要壓制它,必須用內力,可一旦中毒,內力就會暫時消失,自身壓制當然不可能。而且必須是八階以上的內力,否則亦是徒勞。
北堂蒼雲立刻上前兩步:“我要用內力將毒性壓制住,皇上、皇后娘娘,你們先退後。”
兩人雖然萬分過意不去,可人命關天,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,趕緊站起身讓到了一旁。北堂蒼雲也不多說,落座之後握住瀟絕情的手,讓兩人掌心相對,將內力迅速輸入到了他的體內。漸漸的,瀟絕情就平靜了下來,氣息也變得稍稍穩定,只是臉色依然難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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