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蒼雲依然冷冷地看著她:“我說過了,我願意。”
“我不願意啊!”墨雪舞也是被逼急了,傷人的話衝口而出,“你用我的不安換取你的心安理得,你真的覺得這是為我好嗎?”
北堂蒼雲愣了一下,眼裡的溫度終於降至冰點,然後一語不發轉身而去。
墨雪舞瞬間渾身一軟,跌坐在了床前,目光竟然有些呆滯:“對不起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……”
步天幽幽地嘆了口氣:“最毒婦人心哪……”
瀟絕情不知何時已經出現,更幽幽地嘆了口氣:“蒼雲體內也就是沒有淤血,不然能吐死。小舞,你這麼說話誰受得了。”
“你們還是不瞭解大嫂啊!”墨行雲也跟著嘆氣,好像除此之外,無法表達此刻的心情,“大嫂平時看起來溫和無害,真要傷起人來,心狠手辣的。“
“嘴還刻薄。”瀟絕情表示深有同感,“一個字就是一把刀,專門往你心裡最軟的地方扎,扎得你要死要活。”
落月很平靜:“蒼雲是真的愛你,不然就憑你剛才這句話,他能一腳踢飛了你。”
墨雪舞想瘋,哆嗦著回頭看著步天:“哥……”
“把蒼雲給我吧,我來愛他。”步天冷笑了一聲,一點都不客氣,“口口聲聲說你愛他,你就把他愛成這個樣子?我不信你了,你閃邊,我來愛他。”
墨雪舞晃了晃,突然捂著心口,噗的吐了一口血,然後苦笑:“你怎麼知道……我體內有淤血……”
步天又冷笑了一聲:“這我倒不知道,我就是在奇怪,你怎麼還沒昏?承受力這麼好嗎?”
“必須好……”墨雪舞笑了笑,笑容慘白,意識也有些混亂,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“好不容易穿越一次,還穿越到一個這麼操蛋的人身上……我向誰喊冤……你們誰行行好,弄死我,我就可以穿越回去……徹底解脫了……”
她突然身體一歪,趴在床前昏了過去。
幾人並不意外,這樣還不昏,那就沒天理了。不過……她剛才說的毛?
從這一刻開始,北堂蒼雲和墨雪舞陷入了冷戰,或者準確地說,是北堂蒼雲單方面宣佈和墨雪舞開始冷戰。他不但再也不去墨雪舞的房中,就算平常碰到了也是目不斜視,或者乾脆一扭頭,一言不發地離開,完全將墨雪舞當做了空氣。再到後來他連飯也不出來吃了,讓人直接送到他的房間,總之就是一副“我不想看到你”的樣子。
墨雪舞知道北堂蒼雲在生氣,她居然想抹掉北堂蒼雲關於她所有的記憶,這是有些不大能接受。可她又不是閒的蛋疼鬧著玩兒,這不是為了保命嗎?為什麼北堂蒼雲就是不懂呢?
幸好不管怎麼冷戰,因為這次的變故而受到重創的幾人都在恢復當中,步天傷的比較嚴重,仍然需要臥床靜養。內傷是沒問題,斷掉的肋骨就算有落月的治癒內力,也有靈丹妙藥,也不是朝夕之間就能恢復如初的。
轉眼又是黃昏,墨雪舞沿著府中的小路慢慢走著,不是她多麼有閒情逸致,實在是真的要崩潰了。一直到現在,北堂蒼雲採取的仍然是視而不見的策略,害得她有好多話根本沒有機會說,她能怎麼辦。
走著走著,她突然腳步一頓,看到北堂蒼雲迎面而來。毫不意外的,北堂蒼雲繞過她就要繼續往前走,墨雪舞咬了咬牙,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:“蒼雲,你這算什麼?”
可惜北堂蒼雲根本就不回答,甩開她的手,又要走。
墨雪舞只得緊走幾步追上,再度抓住他的胳膊攔在了他的面前:“哪有你這樣的,是死是活,你總得有句話吧?你是不是想逼死我?”
北堂蒼雲冷冷地看他她一眼,總算開了口:“是你想逼死我。”
墨雪舞笑了笑,身軀卻有些發顫:“不容易呀,總算肯跟我說話了。我還以為就算我死了,你都不會再看一眼。”
北堂蒼雲滿臉冰冷,目光比看著一個陌生人還不如:“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,會天打雷劈的。”
他胳膊一動,又要甩開。墨雪舞只覺一陣怒氣上湧,反而抓得更緊:“別走,既然開了口,就一次把話說個清楚,你到底想怎樣?”
北堂蒼雲果然不再掙扎,任由她抓著,只是語氣依然那麼冷:“這話應該我問你,你想怎樣?不過不管怎樣,你沒有機會封印我的記憶。”
墨雪舞握著他胳膊的手開始顫抖,不得不竭力控制:“我知道你為這個生我的氣,可我也是沒有辦法,我不想傷害你……”
“擅自剝奪我的記憶,這不叫傷害?”北堂蒼雲冷笑,目光更加尖銳,“什麼才是為我好,你怎麼知道?你這種做法跟步天一樣,自以為是!為我好?有沒有問問我,這樣的好是不是我想要的!”
然後他猛的甩開墨雪舞,毫不猶豫地快步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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