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當然清楚!”
太子看景恆這死鴨子嘴硬的表情,也只是搖頭笑了笑,“那你今天來找孤是要做什麼?”
景恆跑到了太子跟前,雙手撐在桌子上,“你真覺得她說的那個法子可行?”
“可行啊,你覺得有哪裡不行嗎?”
“萬一皇上覺得她是先皇后或者水貴妃轉世,直接……”
“你是想問直接把她納入後宮怎麼辦,是嗎?”
景恆攥緊了拳。
“你說的這個我也想到了,所以我打算說她是母后的轉世——前國母的轉世,更符合天選之女的身份,父皇本就對母后心裡有愧,也知道母后不喜後宮,更何況當初母后遭遇的那場火災,和後宮的那些人脫不了干係,就算是江小姐是母后的轉世,父皇也不會輕易就讓她入宮的。”說到這裡,太子的眸色陰沉下來。
“除此之外,江小姐本就和水貴妃有七八分相似,只要讓寧忠把江小姐的長相往當初死去的那個女嬰身上引,讓父皇覺得江小姐就是當初死去的女嬰,是母后和水貴妃的寄託,這樣一來,無論是江小姐與水貴妃相似的面容,還是與母后相似的性格,就能有一個很好的解釋,而且,如果父皇真的把江小姐看成了自己的女兒……到那時候,對江小姐有利無弊。”
景恆沉默,他知道太子表兄的意思,江亦瑤有很大的野心,如果皇上當真把她看作多年前死去的那個女兒,那對她來說,確實是百利而無一害。
“那萬一中途出現了什麼意外呢?天女和妖女,一線之隔。”景恆悶悶地問道。
“所以江小姐才一定要親自見我一面,就是要確定到時候我會幫她在父皇面前說話,只要我承認了她是母后的轉世,那些質疑的聲音就會消除很多。”
景恆走到一邊,坐在椅子上,低著頭不說話。
太子起身,“你不用太過擔心,雖說這個方法有很多風險,聽上去也不靠譜,但是隻要成功了,那就是一步登天,更何況,我覺得江小姐既然都親自要求見我了,那想必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。”
太子說的這些景恆都知道,畢竟他對江亦瑤也是有些瞭解的了,只是他始終都覺得心裡不安。
“你很擔心江小姐嗎?”
太子走到景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道。
“我就是覺得……這件事有風險。”
“任何事情都有風險,對比起奪嫡失敗後要面臨的風險,我們現在面對的這些,都算不上風險。你之所以一直都覺得不安,不過是擔心江小姐一步登天之後,會面臨更多的危險,我說的對嗎?”
景恆保持沉默。
太子接著說道:“你覺得她只要一直在背後給我們提供那些稀奇的東西,幫助我們獲得更多的錢財就好了,不需要加入到朝堂之中,面臨這些四伏的危機,但是景恆,你知道這樣的話,對江小姐來說意味著什麼嗎?”
景恆抬頭,看向太子。
“意味著她會一直被江亦晴這個晉王側妃看不起,意味著以後她哥哥再被人冤枉入獄的時候,她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在府中絕望地等待,意味著以後皇后和江亦雪再難為她,羞辱她的時候,她只能寄希望於別人,你或許覺得這些你都可以幫她搞定,但是你覺得江小姐會是這種一直依賴別人的菟絲子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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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當然不是,這個女人,有野心,有權謀,更重要的是,她有一堆聞所未聞的稀奇物件,雖說這些物件目前看來除了賺錢沒有別的用處了,但是誰知道她手裡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物件呢?還有那顆寶石,如果當真是水火不侵,刀劍不斷,那就真的可以作為稀世珍寶,到時候想必也會有不少人眼紅。
最重要的是,江亦瑤到現在為止,都沒有向他坦明過她的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底牌。
“所以說,與其瞻前顧後,憂心忡忡,倒不如按照江小姐說的辦法,幫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,我相信到時候江小姐也一定會在朝堂之中,如魚得水。”
城南莊子。
江亦瑤看到染缸裡的顏色時,不禁被驚嚇到了,僅僅一個多晚上,主事就把克萊因藍復刻出來了?
主事滿臉興奮:“小姐,您說得真是太對了,一遍又一遍地疊加您帶回來的青色石頭,真的就能得到這種獨特的藍色,這種藍色整個京城裡面還沒有哪家有呢,等這批布料染出來,肯定能賣個好價錢!”
之前布匹店的老闆說自己的次子在染坊當過學徒,她也只是隨便聽聽,只想找個可靠的人來看莊子而已,沒想到這個人確實是有些本事在的,別的不說,單說這主事熬一晚上的夜也要把這顏色儘快調出來,就足以說明他確實是對這份工作上心的。
江亦瑤轉身笑了笑:“試試再把這種顏色和別的顏色混合一下,看看能不能得到新的顏色。”
主事連忙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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