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如此,他和江亦瑤的身份好像互換了一般,幾乎都是江亦瑤說要自己去做什麼,把他當成手下一般使喚!
不行,他得找回場子,讓江亦瑤知道,誰才是老大!
“你退下吧,本世子要休息了。”
“是。”雲竹不想多留,趕緊出去了。
“……世子就問這麼一個問題?”問的還不是重點,得到的回答也不是重點。
“不想多問別的了,”景恆氣得再次躺回床上,“你也先出去吧,本世子要一個人靜一會兒。”
青竹依言離開。
雲竹剛出門就感覺到了後面有人,一回頭,果然是青竹。
“你跟著我幹嘛?還有什麼要問的?”雲竹一臉警惕。
“沒有跟著你,是世子讓我也出來了。”
看著一木頭臉的青竹,雲竹撇撇嘴,轉身離開了。
明明最死板木訥的應該是黑曜這個“見不得人”的暗衛才對,結果反而是一直跟在世子爺身邊的青竹,一張面無表情的木頭臉,看了就心煩!
等江亦瑤洗漱完,躺在床上的時候,才開始重新整理今天和太子商討的事情的思緒。
雖說她提出的這個方法太過匪夷所思,甚至是荒唐,但令她欣慰的是,太子對她是相信的,無論是對於她拿出的鑽石的來處,還是這是否真的是世界上最堅硬的寶石,太子都對她表現出了十二分的信任,雖說不知道太子是表面信任還是真的從心裡信任,但至少今天太子的表現讓她很滿意。
至於景恆,江亦瑤嘆了口氣,明明之前他還挺聰明,看上去挺靠譜的,怎麼現在越來越傻?不過希望他不要誤會今晚自己的話,自己只是單純地想讓他趕緊離開。
漆黑的夜晚,連月亮都不願露出全面,半遮半掩著,太子帶著隨行的暗衛,正匆匆往皇宮裡趕。
只是在途徑一座府邸的時候,太子停了下來,暗衛抬頭,太子卻是揮了揮手,示意暗衛先行離開。
府邸整體並非是皇宮那樣的大氣磅礴或者其他府邸的金碧輝煌,而是淡雅精緻,曲徑通幽,在府邸的大門之上,懸掛著當今帝師親自提的牌匾——文府。
她……就在這府邸之中,多年未見,不知現在她如何了。
遠遠地在府邸不遠處看了一會兒,太子還是帶著人離開了。
第二天一早,江亦瑤就帶著雲竹出去了,她打算看看在附近能不能找到顏色特殊的材料,或者兩種顏色結合,調出新的顏色來。
至於景恆,隨他去吧。
江亦瑤帶著雲竹到了離莊子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一片林子裡,夏季快要到了,這裡的植被長勢很好。相應地,這裡可取用的材料也不會少。
“雲竹,你去看看這個巢穴的鳥蛋是什麼顏色的。”
要說到前世關於色彩方面,江亦瑤印象最為深刻的,必定是蒂芙尼藍——知更鳥蛋的顏色,藍中帶綠,是比湖藍色更引人注目的色彩,現在她倒是也很想看看這個世界有沒有那些顏色奇異的鳥蛋。
“小姐,是白色的。”雲竹在樹上看了看,謹記著小姐發吩咐,只是遠遠地看了看,沒有上手去碰。
“下來吧。”
主僕二人在林子裡走了一上午,直到江亦瑤腿都酸了,都沒有發現什麼帶有奇特的色彩的動物或植物。
“小姐,我們先休息會兒吧。”看著自家小姐發白的臉色,雲竹擔心地勸道。
“嗯。”
雲竹找了個樹樁,江亦瑤也沒什麼潔癖,直接坐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