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亦瑤從容地放下手中的茶盞,漫不經心地朝門口瞥去:“祖父?呵,江大人怕是還不知道,我們的祖父一早就和我們斷絕關係了吧?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“當初我們那所謂的祖父在朝堂上親口說與我們二房不來往,對於我兄長被陷害入獄一事也是避之不及,撇清關係,甚至在我去莊子裡的時候,不惜派人來暗殺我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!”江望氣得連指向江亦瑤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,“暗殺你?你有什麼值得本官暗殺的?!這件事已經上報到京兆尹那裡去了,連京兆尹都還沒查出來什麼,你就在這裡信口雌黃,汙衊本官!”
江亦瑤看向門口,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原身這個所謂的祖父,不得不說,和原身的父親很像,但是原身身上卻是半點都看不出來這個祖父的影子,包括江慕辰,也是不像的。
“呵,江大人以為不承認這件事就沒人知道了嗎?!”江亦瑤起身,走到了江望面前。
江慕辰眉頭緊鎖,跟著起身,站到了妹妹身後。
“那晚我親眼看到了殺害江管事一家的兇手,我親耳聽見他說是你派他來殺我的!顧念著最後的那點親情我才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縣衙大人,不然你以為自己還能站在這裡?!”
“胡說八道!”
江望猛地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江慕辰反應不及,只看見妹妹像是斷了根莖的草木一般,猝然摔倒在地,藍色的衣裙蓋住了清麗的面龐。
“亦瑤!”
江望氣得不停地喘著氣,看向地上兄妹二人的眼神是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的憤怒。
如此胡言亂語,汙衊於他的子孫,便是皇上再欣賞又如何,他們絕不會為自己所用,不能為他所用的子孫,別說斷絕關係,便是真的暗中殺了又如何?
“亦瑤!”
江亦瑤扶著江慕辰的手臂,緩慢地起身坐在地上,江望這時才看清,少女的半邊臉頰紅腫不堪,嘴角還在往外流著血跡。
江慕辰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灰。
抬頭看向江望,江亦瑤滿是嘲諷:“怎麼,被我說中,惱羞成怒了?還是現在就不想忍了,直接殺我滅口?!我始終都想不明白,同樣都是您的兒子,您怎麼就能偏心到這種程度,我哥哥被陷害,您不但不幫忙,撇清關係,還派人去莊子裡殺我滅口,還直接罷免了我父親的官職,現在……咳咳……”
等景恆帶著大理寺的人再次來到江府時,看見的就是正廳裡背對著正門,氣勢十足的江望,和癱倒在地,虛弱地倚靠在哥哥身上,咳出鮮血的少女。
“本世子倒是不知道江大人的威風這麼大啊,派人殺害自己的親孫女不成,如今還親自到人家府中來動手了?”
江望一聽見這聲音就頓覺不妙,急忙轉過身來行禮:“見過世子爺,老臣剛才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哼!”景恆的臉色並不好看,即便知道少女可能是裝的吐血,但是每次親眼看到心裡還是會不舒服,並且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。
“剛才江小姐說的話本世子都聽到了,本世子此次前來江府本是為了調查江大人被罷職一事,沒想到還能意外聽見這種事,勞煩江大人和本世子走一趟吧,京兆尹那邊,本世子也會派人去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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