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飛則是看向東方白分身的屍體，果然體內之毒已除。

“父親——”內堂已經傳來了東方九的哭聲。

“是誰救了我？”

聲音很沙啞，有氣無力。

“陳飛——”東方九立刻看向陳飛。

陳飛走到內堂，東方白已經甦醒，胸口處有一大灘黑血！想來是剛剛吐的。

即便此刻東方白看上去虛弱至極，但是那雙眸子卻仍舊是明亮如雪山不凍泉一般。

“晚輩陳飛見過東方劍尊！”

眼前之人乃是當今世上劍道第一人，陳飛自然不敢無禮。

東方白上下打量了陳飛幾眼：“原來是你。”

陳飛笑問：“前輩認得我？”

“劍，該有骨！”東方白問道：“這四個字可是你說的？”

陳飛點了點頭，這是他在寒天劍宗所言。

“難得！難得！若天下之人都如你這般，仙族怎麼會如此猖狂……”

噗——

說著話他竟然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。

“父親！”東方九眼中含淚。

“無妨。”東方白擺了擺手，隨後盯著陳飛道：“可否讓我看看你的眾生骨？”

陳飛大驚！

“前輩如何知道？”

東方白淡淡一笑：“自葬天氏的眾生骨擇主的那一刻起，天極劍光耀九日不絕。”

隨後東方白繼續道：“你獨戰寒天劍宗一千七百劍修那日，我就在寒天劍宗。”

“什麼——”陳飛驚詫，他那日不曾見到東方白啊。

“遠遠望去，令師那一劍，令我慚愧。”東方白搖頭道：“我枉稱人間第一劍，在令師面前，甚至沒有提劍的勇氣。”

陳飛終於忍不住問：“前輩當日在何處？”

東方白道：“蒼天雲霧之內，令師應該已經感受到我了，只是他不曾出手，想來是不屑吧。”

說完之後東方白還一陣苦笑。

隨後看向陳飛道：“從那之後其實我一直都在關注你，從你到東盛仙州開始，我便一直有暗暗打探你的訊息，你與萬川府有仇？”

陳飛點頭。

東方白嘆息：“這次你招惹的勢力不簡單，令師沒有出手，想來他以後也不會出手了吧？”

陳飛眉毛輕挑，這老頭不會在試探自己吧？

但是修劍之人最是心中澄澈，他能修煉到天下第一劍尊的地步，想來不會是那種道貌岸然之輩。

否則他入不了劍道。

“是。”陳飛沒有隱瞞。

“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