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瞬間,意識基本回歸,瀟絕情冷笑了一聲放鬆了身體:要殺隨便,我不會背棄蒼雲。
步天站了起來,笑得居然很愉快:“那不是很好?歇著吧,我走了。祝你今晚做個好夢,千萬不要夢到我就行了。”
瀟絕情愣了一下,嗖的躥過去攔在了他的面前,目光冰冷: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幾次三番戲耍於我,究竟是何居心?我與你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?
步天仍然笑,笑容意味深長:“你早晚會明白的,剛才我有些粗魯,不好意思。”
嗖,他已經消失無蹤,瀟絕情根本來不及阻攔。可是出於本能,他邁步要追,卻在踏出第一步之後猛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,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!
然後他迅速回到床上盤膝落座,內力執行一週,才驚訝地發現居然進階了,已經成為了八階四級的高手!
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進階?他已經卡在這個關口整整兩年了,無論如何努力都衝不過去,怎麼會在剛才這片刻之間就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?難道是步天?這怎麼可能?
步天剛才那架勢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,是真的把他折磨了個半死啊!身上到現在還滿是冷汗呢,會那麼好心幫他進階?
但這絕對不是幻覺,到底是怎麼回事?
不過步天也真是會挑時候,墨蒼雲剛剛跟著北堂千琅回宮,他就趁虛而入了。要是墨蒼雲在,他應該不敢這麼放肆吧?也怪他太自負,墨蒼雲臨走之前說要留下幾個鬼鷹保護他的,他卻覺得不好這麼麻煩人家,就拒絕了。
當然要是真的出了事,他不能活命是小,萬一因此耽誤了他們的大事,後果又豈是他能夠承擔的?
可他這莫名其妙的進階到底是怎麼回事?要說不是步天的幫助,他覺得自己都不信,生生卡了好幾年,絕對不可能突然突破這個關口的。
瀟絕情躺在床上,一邊抹著冷汗,一邊皺著眉頭思索,卻越想越覺得腦子裡成了一團亂麻,乾脆起身出了隨心園,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達。
已經過了子時,街上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——不,看得到,墨雪舞?
前面不遠處的大樹上,墨雪舞坐在一個樹杈上,兩條腿盪來盪去,也不知是因為悠閒還是無聊。她手裡還拿著一瓶酒,一個酒杯,正看著空中的明月發呆:不會是喝多了吧?可別掉下來了。
立刻就感應到了他的出現,墨雪舞突然低頭一看,跟著笑了起來:“原來夜不能寐的不止我一個嗎?上來聊聊?”
瀟絕情唇角一抿,飛身而上,輕輕坐在了她的對面。墨雪舞就笑得更加開心:“會輕功就是好,就一個上樹的動作,你剛才卻美得讓我心旌神蕩。不像我,撅著屁股爬了半天才上來。”
暗處的鬼鷹撇了撇嘴:王妃忒謙虛。雖然是不會輕功,可這麼高的樹,她蹭蹭蹭幾下就上來了,動作一氣呵成,行雲流水,別有一番男兒式的灑脫不羈。枉他們還以為,除非他們幫忙,否則嬌滴滴的王妃根本上不去。
瀟絕情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,卻發現十分清亮,宛如山泉,便放了心:沒喝多吧?
“我?”墨雪舞側著腦袋看著他,淺笑吟吟,“好像是沒有。”
瀟絕情不知道,前世身為僱傭兵的她,因為受過嚴苛的訓練,酒量大得驚人。但有一點,她是越喝眼睛越亮,等亮如晨星的時候,就差不多醉了。
不等瀟絕情說什麼,她已取過放在旁邊的另一隻杯子倒滿,遞了過去:“陪我喝一杯?你應該不是滴酒不沾。”
瀟絕情接過來,卻眉頭微皺:你這是在慶功,還是借酒澆愁?蒼雲呢?居然放心你大半夜獨自在大街上喝酒?
墨雪舞搖頭,依然笑眯眯的:“我不是一個人,到處都有人陪著我,我其實挺對不起他們的,大半夜讓他們睡不好,出來吹冷風。”
暗處的鬼鷹:快夏天了,風倒是不冷。
瀟絕情看著她:我問了三個問題,你只答了最後一個。
墨雪舞笑了起來:“蒼雲在睡覺,在保證我安全的前提下,他從來不干涉我的自由,我想做什麼都可以。至於第一個問題,兩者皆不是。”
瀟絕情點頭:那是什麼?
喜歡奉旨二嫁:嫡女醫妃請大家收藏:()奉旨二嫁:嫡女醫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