瀟正龍冷笑:“一時糊塗?你謀劃了那麼久,還敢說一時糊塗?殺了絕情之後,你是不是就打算對朕下手了?”
“兒臣沒有!沒有!”瀟展懷咚咚地磕著響頭,“兒臣真的是一時糊塗,兒臣再也不敢了!求父皇饒了兒臣吧!”
瀟正龍看他一眼,接著看向了瀟絕情:“絕情,交給你,你看該如何處理?”
瀟絕情神情平靜:有貴客在,少丟點人吧。先把他押入死牢,稍後裁決。
瀟正龍點頭,命人將瀟展懷帶了下去。瀟展懷自是不甘心,一邊掙扎一邊尖叫:“不要!父皇饒命啊!太子哥哥饒了我……我再也……不敢……了……”
聲音漸去漸遠,終於完全聽不到了。瀟絕情暫時沒有作聲,眸子清冷銳利。
片刻後,瀟正龍才重新開口,只不過先一聲苦笑:“家門不幸,讓兩位見笑了!不過王妃果然神人也,難怪能揭穿水心柔的陰謀,朕佩服!王妃屢次幫了朕大忙,朕定會好好答謝王妃的!”
當初墨雪舞就發現段毅之腦中有蠱蟲,所以才讓北堂蒼雲叮囑瀟絕情,千萬看好段毅之,既不能讓他自我了斷,也不能讓他接觸任何人,以免主謀殺人滅口。
墨雪舞十分淡定謙虛地拱了拱手:“皇上過獎了,絕情是我的朋友,能護的我就護著些吧。我就是想著,人家稀不稀罕是一回事,我總得……”
瀟正龍一愣,瀟絕情已經咬牙做了幾個手勢:你又冤枉我?我體內沒有淤血了!是不是要讓我把心扒出來給你看?
墨雪舞立刻微笑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你先別炸毛。其實我是想說……”
瀟絕情一扭頭:不用說了!我明白!
他低垂著眼瞼,遮住了那抹濃烈的痛苦,面上卻十分平靜。
墨雪舞撓了撓頭,看向北堂蒼雲:“事兒辦完了,咱走吧?”
瀟正龍有些張口結舌:剛才還好好的,怎麼一轉眼槓上了?
北堂蒼雲有些無奈,笑得倒是溫和:“啊,皇上扶著點下巴,沒事,倆人都是小孩子脾氣,一會兒我分別哄哄就好了。”
瀟正龍聽話地把下巴託回去,同樣溫和地笑著:“那就辛苦滄海王了。我們家絕情哪哪都還挺好,就是脾氣有點古怪,不大好哄。”
“放心,我行。”北堂蒼雲點了點頭,“把他交給我,皇上放一萬個心。”
這牛皮吹得稍微有點大,他是短暫性忘了瀟絕情是怎麼把他逼得束手無策的了。
瀟正龍含笑點頭,跟著微微一嘆:“自封王之後,展懷就很少進宮,朕未能及時察覺他的變化,是朕的責任。不過不管怎樣,他竟然起了弒兄奪位之心,這就不可饒恕了!朕會藉此機會警告其他人,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,否則展懷就是他們的榜樣!但是不管怎樣,多謝兩位援手之德,容當後報!”
又閒聊幾句,北堂蒼雲就抱著墨雪舞離開了。瀟正龍揮了揮手:“絕情,送送兩位。”
瀟絕情本能地搖頭,墨雪舞已經從北堂蒼雲的肩膀上伸出頭來,目光沉靜:“絕情,來,我們聊幾句——別拒絕,不然翻臉。”
瀟絕情咬了咬牙,到底還是跟了出來。瀟正龍覺得有些好笑,不由搖了搖頭:果然是兩個孩子。
出了御書房,三人沿著宮中小路慢慢走著。直到看到一座涼亭,墨雪舞才拍拍北堂蒼雲的胸膛:“就這裡吧,坐。”
兩人落座,墨雪舞看看站得筆直的瀟絕情:“坐呀,我們來促膝長談,好消除一切誤會。”
瀟絕情還是站著,幸而情緒已經變得平穩:我們之間沒有誤會,不需要消除。你若有吩咐,請直說,我說過,萬死不辭。
墨雪舞笑了笑,笑容也還平和:“你聽別人說話的時候,總是喜歡那樣斷章取義、曲解別人的意思嗎?”
瀟絕情看她一眼,沒有回答。墨雪舞就接著說道:“我說的‘人家’是泛指,不是特指,我的意思是,不管別人怎麼想,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、俯仰無愧於天地就夠了。你是怎麼理解的?”
瀟絕情微微有些發怔,片刻後有些倉促地動了動雙手:沒有,我…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,我知道了!那你還有別的事嗎?
墨雪舞皺眉:“不是,我覺得……”
瀟絕情的手又倉促地動了動: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!我去處理一下二弟的事!
嗖,他跑了,跑得還挺快,轉眼沒了影子。
墨雪舞雙手託著腮,無比憂鬱:“他腿不疼了嗎?”
北堂蒼雲點頭:“疼,不過只要能離你遠一點,疼死他也不在乎。”
墨雪舞瞅他一眼,更加憂鬱:“我要瘋了……”
北堂蒼雲撫了撫額頭:要瘋的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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