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迎安:……
“那你且在這待著吧,小爺我要回去吃好的,聽說廚房今晚準備了紅燒豬肘子,嘖,香——”
他哼著小曲兒走了。
葉迎歡輕哼一聲,鬱茜羅忙道:“你為何不認錯?口頭上認認,先出去再說!”
“我沒做錯事,若是認錯,豈不是很沒面子?”
鬱茜羅將被子鋪在稻草上坐下,“你是向你家裡人低頭,說什麼面子不面子,又不是向蘇暉低頭,你說是是不是?”
“有道理!我明日一早就認錯!”葉迎安歡喜道,“順便也將你一起帶出去!”
鬱茜羅喜道:“真的嗎?那太好了!回頭我給你送幾身好看衣裳!”
“不必客氣,順手的事,咱們也算患難見真情,以後就是朋友了!”葉迎歡對牢中環境適應良好。
鬱茜羅卻憂愁這稻草鋪怎麼睡覺,葉迎歡見她嫌棄,忙勸道:“硬是硬了些,你睡睡就習慣了。”
她又說起小時候被拍花子的拍走,那幾年吃的苦。
鬱茜羅前世也聽過她說這些事,現在再聽,還是心疼她,本是養尊處優的郡主,卻平白吃了幾年苦,險些回不了家。
兩人閑聊,夜漸深,葉迎歡先睡著,鬱茜羅躺在冷硬地上半點睏意都沒有。
京兆府大牢外,孟歡站在陰影處,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大牢方向,他萬分愧疚,卻不能在今晚去將鬱茜羅救出來。
他垂眸看向手背上清晰的一圈齒痕,是鬱茜羅白日裡咬傷的。
孟觀行回去後卻沒有處理傷口,任它這樣放著。
鬱茜羅得恨孟觀行,一直恨下去,厭下去,他方能得到機會長長久久活下去,光明正大地站到她身邊。
“茜茜。”
孟歡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攥住,他在牢獄外獨自站了一夜,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,他才不舍地閉了閉眼。
邁著蹣跚步伐轉身離去。
孟觀行一早醒來,頭疼欲裂,他昨夜照常休息,一夜睡得昏昏沉沉,眼下身子卻異常乏累。
鼻腔有些發堵,像是風寒之症。
他輕嘆一口氣,屋漏偏逢連夜雨,心情煩躁地掀被下地,開啟衣櫃,又瞧見那檀木匣子。
他煩躁關上櫃門,沖外頭喊,“華豐,請府醫來,我身子不適!”
小廝華豐在外忙應下,“世子稍候,小的這就去!”
葉迎安如常一早去探望妹妹,葉迎歡歡天喜地迎了上去,“哥哥哥——我知錯了!快放我出去吧!”
“哼,我當你多有骨氣呢。”
葉迎安早就盼著她認錯,不然她一日不回去,家中整日陰沉沉的。
“二哥——”葉迎歡頗是狗腿的撒嬌,“你順手也將我好姐妹放了行嗎?”
“好姐妹?”葉迎安看向隔壁牢房,正對上鬱茜羅可憐兮兮一張臉,立刻錯開視線,“我做不了這主。”
“安遠王世子關的人,你求我沒用。”
他說話時,已經將牢門開啟,葉迎歡抱住他胳膊求,“二哥,好二哥!你要是不放了阿羅,我也不走了!”
“嘿,你還威脅上我了?”葉迎安可不吃她這一套。
“那你繼續在裡頭蹲著吧!”
“葉迎安!”葉迎歡感覺很沒面子,惡狠狠地踩了他一腳,鬱茜羅忙湊過來道:“歡歡,沒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