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夫人沒錯。
掌櫃起身,幾步來到蘇清鳶身旁,笑道:“小夫人,您來了。”
蘇清鳶拿帕子捂著鼻,點頭。
掌櫃是個中年男人,身材偏瘦,長的一臉奸詐相,用蘇清鳶的話來形容就是賊眉鼠眼。
這讓蘇清鳶看著很不舒服。
她頓了頓,問:“怎只你一人?”
明玉軒連個店小二都沒?
“小夫人來的時日短不大清楚,明玉軒生意不好,招了人還得賠錢。這裡平時沒什麼客人,索性不招。”
蘇清鳶默默嘆息。
她想了想,再問:“為何這麼髒?別與我說生意冷清,索性不打掃。”
掌櫃嘴上笑笑,心想小夫人年紀輕輕架子挺大。
王妃管家時不也拿他們沒轍,她又算什麼?
想到這,掌櫃冷笑,他說:“小夫人,明玉軒就是您看到的這樣,王妃管家這些年都未說什麼,您何必多此一舉?”
他話剛說完,蘇清鳶還未開口,秋蓮厲聲呵斥:“放肆,你怎能這個態度和小夫人講話?不怕世子怪罪?”
掌櫃仗著自己是寧王妃親戚,憑借這個混跡多年,事到如今膽子早已養肥。
他根本不把蘇清鳶放在眼裡:“小夫人?誰不知她是嫁進門沖喜的?世子雖病好,可世子又不喜歡她。”
“喊聲小夫人是給你面子。莫說世子,便是王妃也不敢管轄我,我可是寧王妃的叔叔,你又算是什麼東西。”
說到後面,還眼神輕蔑的打量蘇清鳶。
秋蓮瞪大眼:“你!”
蘇清鳶不像秋蓮這般氣急,她懶懶打個哈欠,不想多費口舌:“你被解僱了,滾吧。”
“你說什麼?你竟敢!”
“有什麼不敢?”
蘇清鳶對他無語,直白懟道:“王妃是王妃,我是我,王妃把這裡交給我,莫說什麼‘王妃如何如何’的話,到我這裡,一視同仁。”
“你不怕我去王妃那兒告你?”
掌櫃怒火中燒,顯然沒受過這等奇恥大辱。
仗著身份,他沒少被人恭維,就連寧王妃也不敢拿他如何。
蘇清鳶她算什麼,一個黃毛丫頭,居然敢說解僱他?
可惜,生氣的只有他,蘇清鳶淡淡道:“你去,隨便去。”
蘇清鳶心裡跟明鏡似的,陸元昭都放手讓她做了,說明他這些年的做法,讓寧王妃早已不滿。
她雖明面要經明玉軒的生意證明能力,但寧王妃和陸元昭是向著她的。
在宮裡,她被瓊妃等嬪妃欺,是因身份差距無可奈何。
可寧王府如今有寧王妃和陸元昭罩著她,真論起來,沒人能欺她。
這掌櫃也真是個蠢貨,連這點都看不明白。
還揚言去找寧王妃告狀?
果真是腦子有坑。
蘇清鳶揮揮手,懶得和這蠢人一般見識,直接吩咐方竹將他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