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言羞憤,卻又不敢開罪厲霆川,眼眶紅紅,抿唇不語。
她不敢開口。
生怕一張嘴,就冒出難聽的詞!
罵幾句髒話,心裡是爽了!
可得罪了他,沈氏立馬就得死!
看到她紅著眼,可憐憋屈的模樣,厲霆川心底很不舒服:“沈總不必惱怒,一筆交易而已,我從不強迫別人。明晚九點之前,來我家,那是你唯一的機會。”
話落。
他便起身離開了。
淡漠至極。
從容涼薄。
似乎對這筆交易的成功與否,他並不在意。
她願意就願意。
她不願意就算了。
比起先前那些拿錢砸沈若言,她不肯,就惱羞成怒,放話要弄死她的男人而言,他似乎更有風度一些!
厲霆川的背影消失在包廂門口處。
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遠。
沈若言無力地坐在椅子上,眼淚繃不住地落下來。
她盡力的。
她真的盡力了。
從小到大,她的生活條件比大多數人優越,父親對她很是疼愛。她不忍心看父親含恨而終,接下了沈氏這個爛攤子。兩個多月以來,她東奔西走,用盡各種辦法。可沈氏的窟窿實在太大了,她努力了這麼久,也只是解決了一部分債務問題。沒有現金流的支撐,想要把沈氏盤活,真的太難了,太難了!
她倒了一杯酒,猛地仰頭灌進去。
有辦法的。
一定還有辦法!
她不能就這樣被打倒!
絕不能!
第二天。
星期三。
喬望舒昨天陪著墨北辰去上班,看了兩本閑書。
挺無趣的。
她心底過度焦慮,又無處排解,試圖找一些別的法子轉移注意力。今天早起吃過早餐後,她按例帶墨北辰去遛狗散步消食,然後盯著他吃藥。隨即去了自己的工作室,找了一本裁衣相關的書。
去財團的路上。